() 孙凤兰说到这儿的时候眼泪不停往下掉,加上面部的表情非常狰狞,看起来很可怕,她深深吐出一口气道:“你们别想着来质问我,你们没有资格质问我。
你们没有做过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会懂那种感受的,我没有做错,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错,倘若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还会那么做。”
孙凤兰说完这些话之后,秦山海沉默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她。
蒋羌看了秦山海一眼,其实讯问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该知道的部都知道了,继续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这些道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孙凤兰最初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思维进入了死胡同,不然当初她就不会选择用这种极端方式来处理事情。
而那个周大强就算是再油嘴滑舌想抵赖,有了另外两个人的指正,也就无可争辩。
接下来唯一面对的难题就是要找到和聂晓柔有联系的跛脚凶手,虽然聂晓柔在这件事情里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桩凶杀案跟她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她必须要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这段时间,专案组马不停蹄的调查那个杀害权浩康的凶手,现在基本可以认定聂晓柔为谋划者,虽然怀疑那后面的二十几刀是聂晓柔插进去的,可是造成权浩康死亡的致命三刀却是那个跛脚凶手做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这个跛脚的凶手却始终没能浮出水面,在组长蒋羌的协调下,县局动用了不少警力在附近调查走访,拉网式的盘查了很多户村民,其中也盘查了几个跛脚的残疾人,不过根据身形和脚印的比对一一否定。
倘若真的想快速的找到这个凶手,还是需要聂晓柔开口。
现在已经有证据可以拒捕聂晓柔了,可是聂晓柔在装疯卖傻,再加上有些精神类的疾病,连主治医生都不好判断。
想要直接把聂晓柔带到县局也的确是个麻烦,必须要想到一个万的计策才行。
两个人从审讯室里出来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告知了重案组的其他成员,其他人在听到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愣了半天,后来部都沉默了。
只有杜文斌私下里压低了声音,对着秦山海说道:“我觉得孙凤兰就是活该,思想竟然这么极端,之前我见孙凤兰被吓成那个样子。
我还以为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呢,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实在是有点理解不了这种变态的想法,令人发指!之前那个苗安河我就想不通,现在再加上一个孙凤兰,看来我还真是不适合在重案组继续工作下去,因为我根本就理解不了这些变态,你给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无视一切法律,难道没考虑过后果吗?”
秦山海轻叹了一口气,同样小声说道:“其实很多时候人是很无奈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说聂晓柔犯了罪吧,但是仔细想想她也挺可怜的。
倘若没有权浩康的母亲孙凤兰买凶报复,聂晓柔现在应该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根本不会
像现在一样,被逼到这种程度。
孙凤兰思想比较极端,在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出那样的话,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认为别人从她手里夺走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才让她有了极端的想法,并且付诸实施。”
听完秦山海这些话之后,杜文斌忍不住耸了耸肩,其实他觉得即使秦山海跟他讲解了这么多,解释了这么多,但是杜文斌仍旧理解不了嫌疑人的思维。
他觉得孙凤兰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觉得聂晓柔城府极深,甚至可怕,根本不像是一个学生应该有的心态。
看着这小子一脸困惑的表情,秦山海也懒得解释了,接下来她还要带着杜文斌再去一趟医院,这一次去他是绝对要让聂晓柔开口的。
不能让聂晓柔再这么装模作样下去,当然这一次去不仅要带上杜文斌,最好杨春茂也同行,因为杨春茂已经跟聂晓柔的父亲挺聊得来,到时候见机行事,更为方便一些。
一行人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对策,到地方之后,也算是上天待他们不薄,这一次聂晓柔的母亲并不在病房里,而且听说聂晓柔的母亲因为家里有些事情,所以今天不来陪聂晓柔了。
其他人暂且不露面,杨春茂依旧找个借口拉着聂晓柔父亲东拉西扯。秦山海和杜文斌趁机进入聂晓柔的病房,跟聂晓柔再一次的交流。
病房里的聂晓柔还是之前那个状态,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好像已经这样盯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