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闻言,却接过话题,轻声说道:“吕将军想要回答,只管说来,在我军中发出有道理的言论,是不论其人职位高低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请恕在下直言了。吕布曾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天下十三州,有几州不是正在遭受黄巾军屠戮,试问有这样的内患尚未清除,吕布焉能不思报国?吕布扪心自问,做不出苟求安稳的事情,那样如何对得起皇上的看重,亲封的破虏将军职位。”
“吕布之前就到过一回长社,只是当时并没有对策,而且,长社局势急难逆转,于是在听闻汝南黄巾军为非作歹之后,就率领骑兵赶去汝南郡,现在已经把汝南黄巾军的主力彭脱部消灭了。”
“不知吕布前来剿贼,是胡乱惹事吗?不知吕布见机行事,火攻波才带领的黄巾军重要,还是冲破黄巾军的包围,去听从皇甫中郎将的军令重要?”
吕布面带不解,随后愤愤不平地呐喊着,最后,甚至泪湿眼眶,好像遇到了无比寒心之事。
皇甫嵩眼泪盈盈,一时间,那一丝不满的情绪,是不翼而飞了,并大声说道:“此情大善!吕将军忠义无双,我愿意资助五万石粮草,以供吕将军本部人马用度,继续行破敌报国的义举,可否?”
吕布闻言,心中暗喜,不过仍然悲伤地说道:“多谢皇甫中郎将,吕布必与黄巾军誓不两立,好好为朝廷尽力。”
皇甫嵩点点头,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对吕布说道:“嗯,你说你叫吕布之后,我就对你有点印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吕布之前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为将,可能是因为吕布,从小就开始戍守北疆,所以不入中郎将耳。”
吕布思虑着,现在和皇甫嵩说的言语,对将来影响应该很大,他现在已经是太守了,必然会被天下人关注,如果在皇甫嵩面前失了分寸,传了出去,很有可能损坏自己的形象。
朱儁有点诧异道:“哦!你就是并州飞将,在江湖上和民间,名声都挺大的嘛!”
吕布受宠若惊地说道:“朱大人谬赞了,在下实在没有想到,朱大人还听过在下的传闻。”
朱儁神色缓和了些,也就没有再为难吕布了,说道:“没什么,我喜欢结交侠士,对你略有耳闻。”
“能入朱大人的耳朵,是在下的荣幸。”吕布对朱儁拱手行礼,然后对着皇甫嵩说道:“皇甫中郎将,接下来我部该如何行动。”
“我已经分出绝大部分的兵马,去追击黄巾军了,现在我们两军都加入战斗中了,还是等晚上,再议论行程吧!”
“给你的军粮,今天下午就会运到你的大营,明天就可能行军,你要做好准备,现在,我想去看对战的情况。”
皇甫嵩思索着,便大体说说,待说完,就带着他的兵马走了。
吕布见此,是欲言无语,听皇甫嵩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晚上不用去长社城议事了,可是之前还聊得好好的。而且,现在告诉自己晚上要议事,却又不让参加,这是说变脸就变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