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沿着黄河北岸行走,在濮阳时绕道过内黄,抵达阳平,并在阳平内河流边驻扎下来。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用了一个多月,才赶到阳平,完全是因为行军途中,有许多小股的黄巾军不停地骚扰吕布大军,虽然都是无关痛痒的皮毛之事,可有些事情,还是让吕布心烦,比如,黄巾军提前把河边的船只烧毁了,让吕布大军不得不制造木筏,才能渡河。
因此,吕布一路上,遇到小河就寻找浅滩涉水而过,遇到大点的河流,必须制作木筏,派遣先锋部队先行过河,然后大军才过河。
吕布选择在阳平驻扎,也是为了采购点粮食,因为吕布率军过河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和黄巾军进行遭遇战,吕布是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时,吕布正坐在大帐中,听着曹性汇报军情,只有不断了解最新消息,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更好地应对局势变化。
吕布问道:“关于百姓拦截军队之事,你查得如何了,可否有新的进展。”
曹性忧心忡忡的,因此无心品尝面前案几上的美酒和佳肴,他拿着竹简,不停地翻阅着。
“现在,方圆百里,到处都有关于主公的流言蜚语,这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吕布捏捏鼻子,询问道:“流言蜚语?都有些什么?”
“流传最广的,是说主公帮助百姓的举动,完全是假仁假义的,目的是为了收买人心,而主公要收拢民心,不过是想效仿张角,好实现野心。甚至扬言,主公现在不暴露出来,不过是想韬光养晦,而假装仁慈,蒙骗世人,却深藏不露,实则是比张角更加危险十倍。”
吕布听了,冷汗直冒,镇定着小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不可参与讨论,甚至连表达愤怒都不可表露出来,给我烂在心里,否则军法从事。”
“看来,已经有高人出手了,而且想要暗害我啊!竟然宣传这种诛心之论,真是想杀人不见血。”
吕布能够想象到,此言论若是传出去,绝对能抹黑自己,降低自己的名声。同时,还能让许多人防着自己,这真是离间之计,君臣猜忌,阻止自己的升迁,如此计策,真不像是辽东郡士族所为,自己和这些士族的仇恨,不至于这么深,难道是张角或者匈奴人弄出来的,也只有他们了。
曹性脸色怪异,如同变色龙一样,真是变化多端,才短短几分钟时间,曹性的脸色,已经是由铁青变白皙,再变成紫色。
接着,曹性好像想到什么,急促地说道:“我们何不站出来,解释一下!”
吕布脸色同样不好看,不过听闻曹性的建议,就被吓了一跳,站出来解释,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不用了,我这几天心神不宁,而且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算计我们的高人,显然是图谋已久,绝对不止是制造谣言这么简单。”
吕布近段时间里,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造谣的人,不太可能是辽东郡的士族,如果真的是辽东郡的人,戏志才肯定会察觉到,这样一来,戏志才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只是排除辽东之后,吕布就迷茫了,在历史上,可没有记载,黄巾军中有厉害的谋士。而且,哪些非常厉害的谋士,怎么会去帮助张角造反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熟读策略的谋士,会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吗?
越是未知的东西,就越让人感到忐忑,吕布就是这样的,他现在就很忐忑。
“现在,打听到张宝和张梁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