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春无法,最后还是带着孩子回了家。
要不是几个杨悦饿得哇哇叫,饭她都忘了做,当天晚上更是直接失眠。
第二天周吉来请示何文军该怎么办,这店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何文军看了他一眼,嗤笑:“找你们老板娘去,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们老板。”就不理他了。
周吉被当众怼得尴尬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今天老板娘没来店里,只得去家里找她。
何文春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唤回了神智,恍惚的去开了门,看到来的是周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忘。
周吉也被吓了一大跳,面前的女人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光?整个人憔悴不堪,眼底泛青,眼睛更是红肿不堪,衣服更是皱皱巴巴。
“文春姐,你,还好吧?”周吉生怕声音说大了吓着她。
何文春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上面还有好几处脏污,脸上也还带着泪痕。
“我,没事儿,你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就是来问一下你店到底要不要开,开的话我好通知他们上班。”
何文春却没这个问题给问住了,迷茫之色尽显脸上。
昨天一天乃至整晚都在想杨有为为什么要去赌,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不赌的,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要跑?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跟孩子该怎么办吗?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困扰着她,甚至想到父母哥哥他们的绝情,后半夜又忍不住哭了半宿,却从未想过店里的事情。
何文军最后的提醒更是被抛之脑后,只剩下埋怨。
何文军:我容易吗我,我太难了!
“姐,文春姐?”周吉看何文春光顾着发呆,忍不住叫道。
何文春回神:“嗯?”
“店开吗?”
“……我,不知道……”
周吉语塞,这要他怎么接。其实他更想问文军哥的,但文军哥这两天好像火气很大,他不敢惹。
“要不,你自己看着办?”何文春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希冀的看着面前的周吉。
看着办?
周吉懵,看着办是怎么个办法?
灿笑:“文春姐,你在说笑呢,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要知道怎么办还来问你干什么。”
何文春眼底的光熄灭,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是吗?那就不开了吧!”
“啊?不开,唉,姐……”他话还没说完何文春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无奈,只能叹气回家,老板都不理,他又能干什么。
也不知道文军哥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何文春把门关上就沿着门靠坐蜷缩了起来,低声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杨有为骑着摩托去了临县,找了个偏僻的旅馆住下。
数次翻出手机看着置顶的电话号码发呆,又有好几次是刚打出去就连忙挂掉,惴惴不安。
夜晚摸出内兜里的那颗珍珠摸了又摸,最后还是包好放回胸口收好。
这是走的时候打翻了文春的首饰盒掉出来的,若不是不小心打翻,恐怕都不知道她的首饰盒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