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嫔气的胸口起伏,眼泪都流下来了,要不是瑾儿前几个月一直跟着皇上在骊山狩猎。
要不是她出不了宫消息闭塞,怎么会让纪容浅就那么死了。
“我再问你,纪正则是不是又找了个嫡女?”
余松香顿时低下头,“是。”
‘哐当'
杯子直接碎落在余松香的脚边,“余松香,你要不是我亲妹妹,信不信我当场杖毙了你?”
“姐姐....”
余嫔一挥袖子,“你别喊我,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旁人不知,你难道不知道纪容浅到底是谁吗?竟然任由纪正则把她贬低成一个奴仆的女儿?”
“姐姐,我知道,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老爷是铁了心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余嫔气的头都炸了,“滚,滚滚。”
“回去告诉纪正则,让他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御史之位,很快他就不会是御史了。”
“我和瑾儿虽然不得宠,但是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滚吧。”
余松香一瞬间慌了,“姐姐,不要,不要对付老爷,所有的错我一个人承担,小浅的死,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说滚。”
“姐姐....”
萧瑾抬手阻止了余松香靠近余嫔,然后道:“姨母,母嫔累了,你该出宫了。”
“四皇子,瑾儿,姨母也是逼不得已,你.....”
余松香伸手要去抓萧瑾,却被萧瑾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姨母,在这世上有诸多不得已,但看你选择什么,又放弃了什么,那么注定是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
“姨母,你真的该走了。”
送走了余松香之后,萧瑾回到了殿内,跪在了余嫔面前。
“母嫔,是儿子的错,若是没去骊山,或许小浅也不会....”
余嫔闭着眼摆了摆手,“不怪你,要怪也该怪我自己,怎么会信任这么个蠢妹妹,倒不如当初....,都是我的错。”
萧瑾忙道:“母嫔也是为了小浅着想,何错之有。”
“只怪沈家人和太子皇兄,为了一己私欲,害了小浅一条人命,今日我去顾府,倒是瞧见姨夫似乎和太子皇兄联系颇多。”
余嫔大惊,“你的意思是?纪正则是萧璋的人?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自诩清高,从不拉党结派吗?”
萧瑾黯然,“儿子还在查,但似乎就是在小浅过世前后。”
余嫔气的浑身发抖,“好,好,纪正则这个老东西,我和他没完。”
“阿瑾,从前我们母子不争不抢,但是现在却是不得不争了,他们欺人太甚。”
萧瑾点头,似是想起什么来,“母嫔,今日我在顾府,倒是遇到另一位姑娘。”
“性子和小浅倒是有五分相似,长相也有三分像,名字都带个浅字。”
余嫔一怔,“当真?”
“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萧瑾微笑,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苏浅,只是这次,看着她,却总不由得想起纪容浅。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要见一见她了,可惜这宫门我出不去,无缘无故,也不好召她进宫。”
萧瑾一笑,“会有机会的。”
余嫔点点头,“先把纪正则的事情处理了,我一天都不想看见他在朝中为官了。”
“母亲放心,前段时间,纪正则弹劾了二皇子在朝中的党羽,礼部侍郎韩真,说他家风不正,宠妾灭妻。”
“最后让太子的人李振做了新任礼部侍郎,所以二皇子更想让纪正则掉乌纱帽,我们只需隔岸观火便好。”
“也好,免得引火烧身,被你两个皇兄猜忌,不然我们母子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
苏浅几人回到家的时候,苏辛疾已经坐在花厅里面等着了。
苏辛疾先是扶着赵云微坐好,然后又看向了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