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院内,灯火通明,两个影子映在窗纸上,有声音传出来。
“娘,这什么破地方啊,我不想住这儿,全是灰。”
“舅舅也太过分了,娘为了舅舅又掌家又谋划的,到头反把我们赶出来了,太没良心了。”
“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尖锐而又愤愤不平的声音,一听就是舒雅的。
“你能闭嘴吗?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都怪你,你在宴会上好好的,不去招惹纪容悦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本来纪荷就不高兴,舒雅还一个劲的说,她以前咋没发现这女儿的嘴这么碎呢。
“娘,你还怪我?”
“那我看你以前不是也没少欺负纪容悦吗,遇到不顺心的就拿她出气,甚至舅母你都骂,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儿吗?”
舒雅被纪荷训斥了,有些不高兴的吼了起来,纪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要不是她亲生女儿,现在就掐死她得了。
“你知道什么?”
“你看我什么时候没事在外面欺负她们?我告诉你,这就是余松香傻,和娘家人断了关系,不然你以为你娘,就算纪家,也不敢惹他们娘几个。”
“当年要不是....”
苏浅蹲在墙角,顿时贴的更近了,纪荷也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什么事儿了。
只是让苏浅失望的是纪荷打住了,什么都没说。
“不说这个。”
“总之你要记住,你欺负她们,不要让其他人瞧见,否则传到文清伯府和余音绕耳朵里,没咱们好果子吃。”
“还有宫里哪位,虽说不得宠,跟打入冷宫没什么样,但好歹是生了一位皇子的。”
纪荷想起她未出阁的时候,余松香就嫁到纪府了,出了那件事,余松香就和文清伯府断了联系。
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还是听母亲无意间讲的。
之后便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不然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了,就怪苏浅那个小贱人,要不是被她看见告状,余音绕怎么会知道我欺负纪容悦,都是她。”
纪荷一愣,随即皱眉,“又是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
舒雅就将宴会上的事儿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但是刻意隐瞒了她和顾青青去找苏浅麻烦的事儿。
“当时我收拾纪容悦,她就拦着,你说她怎么那么欠儿,纪府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也要管。”
纪荷也拧眉,一拍桌子,“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我是不是和名字带浅的人犯煞。”
“娘,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收拾一下苏浅?”
苏浅蹲在墙角听到这儿,挑了挑眉,这舒雅真是欠揍,还要收拾她?
“她是将军府的小姐,你和我拿什么对付她?”
相对于舒雅,纪荷却是理智不少,她就算在生气,也没胆子得罪将军府。
“我们不行,那不是还有顾二小姐吗。”
苏浅在外面听墙根,回头和同样蹲着的小婵对视了一眼,挑了挑眉。
这舒雅也不傻嘛,还知道利用顾青青了,胆子倒是不小。
只可惜了!
若是平常还好,可马上就到顾青青成婚的节骨眼,这时候,顾青青可是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出事儿。
舒雅这个好算计怕是要落空了。
一阵清风挂过,烛火忽明忽暗,苏浅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朝着小婵道:
“把竹竿给我。”
苏浅说完,就去解身上的包袱,露出里面一件青色的衣裙,破旧不堪,还带着大片红色的血迹。
“小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