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心痛。”
祁顺帝:“.....”
“皇上您说臣保家卫国,在边境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家国安定,不受人欺负吗。”
“可是你看看臣,连自己家都没保护好,连女儿受了委屈都不能讨回公道,臣心疼啊,臣无能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七尺男儿,在祁顺帝面前哭的跟泪人一样,祁顺帝的心也软了起来,更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他北齐的栋梁。
“苏爱卿,起来说话,有什么委屈和朕说就是了,你这....这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让其他小国知道了怎么看?”
苏长远抹着眼泪站起身,“在皇上面前哭,有什么丢人的,臣是真的伤心。”
萧璋和顾清风两个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堂堂将军,还装可怜,拍马屁,主要是皇上还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天呐!
“皇上,臣受委屈,就只有你能给臣做主了,这个顾清风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臣只要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就锥心之痛啊!”
祁顺帝简直是被苏长远说的脑壳痛,忙摆手,“好了,好了苏爱卿,你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朕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苏长远点头,“多谢皇上,皇上今天要是不给臣做主,臣回家都不敢见妻子和女儿了。”
祁顺帝:“.....”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惧内呢!
祁顺帝心里吐槽了一番,目光转向了顾清风,眼神冷冽如刀。
“顾清风,你知罪吗?”
顾清风心里一沉,皇上这是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了。
“臣....”
还没等顾清风说完,祁顺帝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用再多说了,当初那圣旨赐婚,是你们让太子跟朕求的吧?”
“事到如今,只因为那沈状元断了腿,就想毁弃婚约,朕以你不耻,你还是堂堂吏部尚书,简直是带坏了北齐的风气。”
“另外更别说你偷梁换柱,这是欺君,顾清风,你是把朕当傻子糊弄吗?”
顾清风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匍匐在地,“臣不敢,臣....臣真的不知道此事究竟如何。”
“臣回去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给苏将军一个交代,还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
祁顺帝却抬手,“朕不想再听你狡辩,朕只问你,苏长远的女儿到底是不是在花轿里找到的?”
顾清风目光有些灰败,“是。”
祁顺帝冷哼了一声,不再跟顾清风言语了,微眯了一下眼睛,目光落在了萧璋身上。
“太子,你说此事,顾清风该如何处置啊?”
萧璋忙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顾清风,心下沉沉,父皇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答错了,怕是也要因此受牵连了。
“父皇,顾尚书虽不知情,但究竟有治家不严之过,应廷杖二十,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另外.....”
萧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祁顺帝的神色,接着说道:“另外还应该给苏将军赔礼道歉。”
祁顺帝神色稍霁,看了眼顾清风道:“就按太子说的办,不过顾爱卿身子弱,廷杖二十可能受不住。”
萧璋和顾清风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喜悦,忙要谢恩,就听到了祁顺帝接下来让他们遍体生寒的话。
“朕心中十分体恤,所以廷杖之后顾爱卿就回家好生安歇,两个月之后再来上朝。”
萧璋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父皇,这不太合适,还有一个月就春闱了,顾尚书若不上朝,那这次春闱该怎么办?”
祁顺帝的目光瞬间冷了,“怎么?太子的意思是朕离不开顾清风?北齐缺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