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道:“陛下,此事并非何大人所言。”
赵桓额头上爆出青筋,几乎从牙缝即挤出几个字:“刘大人,你倒是说说!”
“回陛下,我朝年年征战,年年有人战死沙场,需要不断补充人数,士兵流动很快,但并不代表这些人不存在,的的确确是有六十万。”
白时中也道:“陛下,刘大人所言非虚,这些年战争不断,需要不断补充士兵,有的士兵刚入伍,刚被统计上来,便已经战死,不知李相公的那份统计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再做统计?”
黄叔鳌也对李纲发难:“李相公,为何你那一份是十二万人,而在下这一份,除去近一个月战死的人数,有五十五万之众?”
李纲出列道:“陛下,臣不敢妄语,这份统计千真万确!”
白时中怒喝道:“李相公,你身为枢密使,无凭无据,竟敢在朝堂上污蔑大臣,此时金贼南下,吾等应该团结一致,尔却诬陷同僚,趁机祸乱,其心可诛!”
知枢密院事刘长青道:“李相公,某这里可是也有一份统计,不知你那一份又是从何而来?”
他三人言下之意便是李纲故意捏造事实,窜通何也诬告他们。
眼看这三个家伙还强词夺理狡辩,赵桓问道:“刘卿,你的意思是李纲是故意陷害你们?”
“陛下圣明,现如今金贼南下,我大宋应该团结一致,而李相公选在这个时候挑起内乱,至人心不稳,臣怀疑,李相公该不会是金贼的奸细吧!”
被自己的下属当场怼,李纲怒发冲冠:“刘长青,你休要胡说!”
“李相公,我有没有胡说天知道,陛下是圣明天子,容不得你这等小人作祟!”
赵桓再也听不下去了,做人无耻就算了,你特么别侮辱朕的智商啊!
“谢大海!”
每当皇帝在叫这个名字的时候,群臣心中都是一紧,这一次,大家自动跪了下来,开始猜想,皇帝是要弄死李纲了吗?
刘长青嘴角露出不着痕迹的笑容,白时中心中也微微缓了一口气,黄叔鳌也觉得李纲这次玩蛋了。
“将刘长青给朕拖出去,打入天牢!”
刘长青一脸错愕,慌忙又匍匐在地:“陛下!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赵桓瞪大眼睛,怒气匆匆道:“冤枉!你让他说说,你是不是冤枉!”
原来谢大海手中拖着一个人,这个人已经被折磨得半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继陈显之后的户部侍郎张朝阳。
一见张朝阳已经被打得半死,十根手指的手指甲都被拔掉了,白时中、刘长青和黄叔鳌吓得是魂飞魄散,全身颤抖。
“罪臣叩见陛下万安!”
“张卿,你倒是说说,朕有没有冤枉刘长青!”
“陛下睿智如海,臣不敢妄言,臣自六日前接任户部侍郎,刘大人和黄大人便找到微臣,让微臣在今年的军饷上做出空额,一共二十五万的空额,又有二十二万的禁军根本不合标准,在边缘之外,李相公是按照朝廷严格的禁军标准统计的,是以更加具有参考性!”
赵桓的脸阴沉得吓人:“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