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先是愣住，而后捏紧了拳，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松开来：“……你爸爸他早就死了。”
“爸爸不会死的！”豆豆顿时就哭了：“妈咪你骗人……”
“他就是死了！”纪以宁胸口不知为何涌起一阵阵的狂躁，她头一次对豆豆这么不耐烦，眼角眉梢都是冷的，
“他要是没死，他怎么不来找我们？他要是没死，你又怎么会是我一个人带大的！”
“爸爸没死，我不听我不听，爸爸就是没死，妈咪你坏！”豆豆哭着捂住耳朵，抽抽搭搭，“小舅舅说爸爸是渣男，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呜呜呜……”
“那是他在骗你！你爸爸他就是死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就是死了！”
纪以宁闭了闭眼，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出来。
莫希泽见她状态不好，赶紧将她拉到门外：“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吃药？怎么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说着，他从衣服袋子里倒了几颗药给她，看着她吞下去后，才进到屋里。
小豆豆第一次见妈咪这样，又惊又怕，但想到可能没有爸爸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咪呜呜呜，我要妈咪……”
“小豆豆乖，你妈咪只是生病了，她不是故意凶你的……”
小豆豆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小、小舅舅，我爸爸，他真的死了吗？”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说清的。
莫希泽和之前一样，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摸着小姑娘的小脑袋：“小豆豆很想要爸爸吗？”
小姑娘低着脑袋，小手抹着眼泪，哽咽，“想，妈咪很辛苦，有个爸爸就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