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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破阵救人

未央看向花浔的眼神十分的漠然。

花浔已然读懂了她眼中的决绝,成大事者本就不该被任何事所胁迫。

就在两方僵持下,未央传音给秦衍道,“西北是阵眼,我吸引国师的注意力,你想办法击碎那盏琉璃风灯,往东南退,沈洛辰就在阵外。”

秦衍回道:“国师有些不正之气,你小心些别离她太近。”

未央首先拖拽着阮落往后退了两步,国师紧紧跟了过来,一把扯过花露,卸了她的双肩骨。

只听得花露一声惨叫,随后便强忍着疼痛怒道,“你也不用折磨我,至多不过就是一死,你还能奈我何?”

未央在心中叹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半点情绪,大声和秦衍说道,“我们原路返回,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有堂堂的南诏公主在手,难道还怕换不来解药吗?”

国师听完脸色变了几变,从身上摸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来,握在手中道:“拿落儿来换,解药在此!”

花浔刚要出声提醒,就见未央摇了摇头痞痞的笑道:“不换,我又改主意了。”

“你……”

就在未央牵制着国师的注意力时,秦衍将一把匕首以九成功力射向远处的琉璃风灯,那匕首带着强劲的去势以不容抵挡的速度击碎了冒着青烟的风灯。

国师听见破风声想救时,那匕首已经从她耳畔飞过,“快拦下那匕……”话音被风灯破碎声阻断,随后一甩拂尘便攻向秦衍。

风灯碎时,无数的弩箭带着劲风暴射而出,秦衍将残影护在身后挥剑斩落弩箭。其中一只弩箭自那风灯后带着万钧之力射向秦衍,一切都在眨眼之间。

想躲闪却不能,他闪,残影必死无疑。

国师同那暗箭一同而来。

电光火石中,未央本能的举剑迎向国师,堪堪接下了她的攻击,右手同时甩脱了阮落,却再也无暇顾及射来的暗箭,只得以自身之力去撞秦衍,不顾生死。

此时阵眼破碎,大阵渐渐散去,这阵中的万千变化尽化为乌有。

秦衍被未央撞偏了身子,那暗箭在他和未央之间穿过,将他的左上臂削去一条皮肉,留下一条血沟。而紧随这一箭之后、只差了一个箭身距离的第二箭却在未央臂上擦骨而过,瞬间血肉横飞。他眼中怒意瞬间盈满,也顾不得痛疼,和未央剑合一处攻向国师。

国师却在未央放脱了阮落之时,虚晃一招抢了她转身便走,随后大批弓箭齐发。

未央右臂受伤不轻,血顺着衣袖将绝情锦染得鲜红。勉强收锦归腕,抵挡着剑雨将花露护在身后,秦衍亦将花浔和残影护住,向后退去。

危难之时,鼓声响起,沈洛辰抢上前来先救下残影,身后东楚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回击。

南诏国师带着阮落迅速后退,片刻功夫竟是掩进了大军之中,再难寻到半点影子,就连阮落一身艳红也看不见了。

未央对着沈洛辰弯唇一笑,身子缓缓软倒了下去。

秦衍和沈洛辰同时抢上来接,未央却将拿剑的左手缠向沈洛辰的颈项。

沈洛辰接下了未央的身子,眼中心疼的神色立现。将她打横抱起后才抬头看向秦衍,“师兄,未央受伤不轻,我先带她回去。”也不等秦衍回应,转身就走。

秦衍站在原地看着自已空空的臂弯,心如被揉碎一般,就连呼吸都觉得痛不能忍。

魏晚晚上前,从袍下内衫上扯下一条便要去裹秦衍的伤。

就在魏晚晚的手即将触到他臂膀的一瞬间,秦衍本能的闪身避过了,随后道,“蒋淘,护送未央和洛辰先回关上去。”

“是!”蒋淘立刻领命,他虽一直以来都有些愚钝,此时却也知道公子怒了。

“戚少将军,领着你的先锋营开路,走左翼。”秦衍沉声道。

戚尧养了一个半月有余,伤早就好了,此时正摩拳擦掌。

“遵令!”一骑先出,领着人马向东分出一队。

“向天祺,领五万步兵走右翼。”秦衍将剑往南诏大营方向一指,飞身上马后,回剑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向天祺打马向前,“遵令!”随后一声大喝,“出发!”自已策马向前飞奔而去。

“叶恒,领弓箭手走中间大路,掩护右翼同进同攻。”

“遵令!”叶恒手持一响弩发出命令,领兵而去。

秦衍心中怒火仍盛,回头往未央几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便拨转马头上前督阵。

这一战在秦衍的盛怒中暴进,十万大军如履平地般向南诏营地直奔而下。

南诏设在此间的就是一处虚营,为的不过是通风报信和守护这大阵而用。此时东楚军蜂拥而进时,南诏散兵早已如洪水般退向了冥王泽,隐于林中。

东楚兵追至冥王泽再不能进,只得撤兵回营。

秦衍拍马先回,他心里惦记着未央。可是当他回到大帐时,却半个人影也没有;先前焦急的心情忽然落了空,声音不由得生冷:“蒋淘?死哪去了?”

蒋淘也不应。

魏晚晚随后进帐。

“将军,你伤得不轻,我先给你上药包扎!”说着话魏晚晚利落的端着盆出去,不过片刻便端了半盆热水又回来,放下水盆后,几步近前要给秦衍宽衣。

秦衍错开半个身子闪过她的手,皱起眉头道,“无碍,这点小伤我自已来即可,你且先出去罢!”

魏晚晚哪里肯就出去,将手中一并拿回来的布一头扯成两半,“将军……”

“出去!”秦衍的所有耐性尽失,声音顿时冷了三分。

魏晚晚手下一顿,对着秦衍的后背仍旧温婉微笑,眼中却泪光闪闪。好容易忍着出了营帐再忍不住,一串委屈的泪滚湿了衣襟。

秦衍心思极为复杂,想到未央即便忍着伤痛也不愿意在他的地方多待上半日,心便不由得又疼痛起来;只要一想到她对沈洛辰的信任与对自已的视而不见,便再难冷静,心中郁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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