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站在中间,一脸尬笑。
“砚老,打搅了!”
秦柏聿颇有气度的和砚军握手,路灯下的身形挺拔昂藏,剪裁得体的西装裤下,双腿修长而立,在他的身上,砚时柒看不到时下多数男人所有的浮夸和轻挑,他举手投足体现风范,气质沉稳内敛,如经年陈酿的美酒般散着岁月的积威。
她的目光浑然不觉的黏在男人身上。
这时,砚军笑着和他回握,松开手的瞬间,染上笑意的眼角多了几条皱褶,若有所思的望着愣神儿的砚时柒,愈欣慰。
“既然来了,进去喝杯茶再走,正好动土的方案有几处修改的地方,咱们讨论讨论!”
秦柏聿微微敛眉,似是思索后,态度平和的点头,“也好!”
回神的砚时柒:“……”
得知秦柏聿到来,正在做面膜的连女士催促着佣人给她卸掉精华,换了一身得体的旗袍在客厅里忙碌张罗着。
砚父将秦柏聿二人在书房议事,砚时柒则被勒令坐在客厅里静候。
华丽的吊式水晶灯投下暖白的光线,在砚时柒微微颤动的睫羽落下淡淡的阴影,她坐在一畔,望着厨厅里忙碌指挥佣人的连女士,自嘲的笑了。
她还从没见过连女士这么郑重其事的对待外人。
“别傻坐着了,把这壶茶送到书房去!”
连女士端着茶盘在客厅招呼她,似乎见不得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砚时柒清淡的点头,“哦。”
接过茶盘,她转身要走,连女士却在她身后再三嘱咐,“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