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没料到宋祁御会打来电话,她迟疑了几秒,才接听,“你好,宋老师!”
电话那端,传来宋祁御温儒的声线,“砚小姐,可有收到我的短信?”
砚时柒将手机贴在耳边,视线不期然的落在通告单上,微微颔,“收到了。这么说来,宋家晚宴,是您给我的邀请?”
她想,若非如此,只怕任她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这位人民教师的出身,竟是泉城的富之家。
宋祁御似是心情不错,雅笑出声,“很惊讶吗?”
“也……没有!”说完,砚时柒又妥帖的补充一句:“只是有点意外。”
“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还是希望砚小姐能赏脸赴约。我们家老太太前阵子看到你在时装周的表现,很欣赏你,又恰逢她八十大寿,身为小辈自是希望她能心愿得偿,所以我才冒昧邀约,你别见怪。”
宋祁御这番解释滴水不漏,表达歉意的同时,又对砚时柒赞赏了一番。
如此一来,她也不好再推辞。
加之宋祁御还曾帮忙解决了砚时杨的棘手问题,于情于理砚时柒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宋祁御得到了砚时柒的允诺,没再多言,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砚时柒怔怔地沉寂片刻,思索间点开微信给成邺楠了条消息。
刚刚退出屏幕,又一通电话巧然而至。
看着来电显示,砚时柒的心跳蓦然加快,她漫起笑意,走到阳台边,靠着石雕栏杆,按下通话键。
她没有开口,而是等着秦柏聿先出声。
习习的凉风被暖阳融了温热,吹乱她鬓角的丝,在面颊两侧撩荡着,飘上眉梢,划入唇角,丝丝的痒意顺着肌肤窜入心扉,一如男人带给她的那种心情,雀跃欣喜又悸动的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