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周母年岁也不小了，却还记得周父第一次见面送的话，还句句不离周父的名字。
“外婆，你还记得你女儿周文瑶吗？”提自己的名字周母没有反应，陆锦瑜就提到了母亲的名字。
果真见周母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终于抬头将视线放在陆锦瑜身上，声音有些迟缓：“文瑶？我的女儿小文瑶？”
“是的，周文瑶是你的女儿。”陆锦瑜见周母有反应，心里不由有些高兴。
“对啊，我给老周生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现在小文瑶呢？小文瑶去哪了？肯定是被老周带着出去玩了，都不留下来陪妈妈说说话……”
周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挺委屈的。
她似乎完全都不记得周父已经过世，也不知道周文瑶已经故去，在她的记忆里，现在的周文瑶可能还是个孩子，不然也不会用“小文瑶”来称呼。
陆锦瑜见周母这个时候虽然有几分委屈，却没有多少难过的模样，突然生出了些许犹豫。
如今的周母已经疯了，是现实的残酷把她逼疯的。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虽然疯疯癫癫，至少不痛苦。
如果非要去刺激她的记忆，她或许会想起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已经离世，到时候肯定很崩溃。
看着那满头斑驳的发丝，陆锦瑜试探询问的话突然有些问不出口了。
“算了，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好奇自己的身世，也不图什么，没必要非要去弄清楚的。”陆锦瑜摇了摇头，放弃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
比起弄清楚一些无谓的东西，陆锦瑜更希望这位老人能够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