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索菲娅.罗素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中。没有四处张望,表情平淡,仿佛只是来到一处驿站。
沿着高高的围墙外,仆人站成一排恭候多时。见到大小姐,纷纷低头问好。
“亲爱的索菲娅,你终于回来了,快来让为父看看,”一个穿着华服的光头老者从大门迎了出来,看见索菲娅面色不善,不露声色地将拥抱的手势往背后一藏,负手而立。
来人正是岩壁镇最高统治者,镇长巴米.罗素。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大小姐表情稍缓,轻轻行了个礼,淡淡说道。
“好,好,去外面这么多年,终究是学了一身本领。”老头微眯着眼,点头赞许,“当年的野丫头,出落得如此大方得体,那个决定果然是对的。”
“父亲大人,几句合乎礼仪的话,至于让你这么高兴吗?还是当初的我就那么不堪吗?”索菲娅并没有顺着镇长的话走,开口把天聊死。
场面陷入了沉默,一众仆役们的头埋得更低了。
“唉,你终究还是恨着我。也怪我,如果不是当初的决定,你妈妈她还……”巴米.罗素侧过脸,低声说道,从这个角度看,他身躯佝偻,似乎更显衰老。
摆了摆手,周围的听众如蒙大赫,迅速有序退回宅内,只留下父女单独对话。
“现在想起来,你那时不顾母亲反对,一定要进阶镇级的决定,我可以理解。出去这么多年,见的东西多了,我也算看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索菲娅转过身,面朝着小镇一处处低矮的建筑,“村落的田园风光只是虚构的假象。那几年上级城邦的不稳定,一个小村庄如果停滞不前,恐怕马上就会被别人吞噬。”
“女儿啊,你能这么想,那太好了,为父的苦心……”
“但你为了进阶镇级,对母亲造成的伤害,我还是不能原谅,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为你背负那些苦难?还有,花了那么大代价得到的镇,你现在搞成什么样子?你会当镇长吗?”索菲娅并不买账,冷冷打断道。
“情况很复杂,一言难尽,但必须承认你的话是对的,岩壁镇现在的状况,肯定是我管理不力。唉,曾经有个优秀的年轻人进入我的视野,我也努力栽培,可那家伙野心太大,胆大妄为,勾结匪徒,为害乡里。实在难堪大任啊。”
“那你还留着他干吗?生蛋吗?”
“为父老了,可能管理一个村就是极限,所以我需要借助他的野心、能力以及上层的关系,维持表面的稳定吧。如果表面之下的混乱就是代价的话,我认了。至少等到你回来了。”
“哼,那个切斯基,他的背景让你这么忌惮吗?不用惊讶,你觉得我没做过调查就会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吗?”
“陌生?岩壁镇怎么会是陌生的地方?当这里还是村落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这里……”
“母亲呢?“
“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