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并相信了朱棣对她有意,徐妙锦变得有些惶惶,压力太大,这也还算好了,毕竟朱棣还没入主登位呢,不然压力更大。
于是周少瑜开始趁机安慰。
“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这不是有我呢?咱们是好朋友,清者自清,但外人却不见得这么看,世人多庸俗,见不得男女关系亲近,必定妄自揣测,就算是燕王也不能免俗,想想看,那时候我首先便是眼中钉肉中刺,先把我给除了,再慢慢对你有所示意。所以我没事之前,你还安全的很。”
“这岂不是害了你,不然,不然咱们还是断绝往来吧。”徐妙锦顿时忧心。
“怕啥,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断绝往来?何苦来哉。无妨的,但我能做的不多,人轻言微,挡不了太久就得跑路,哎,届时你又该如何是好。”周少瑜比她跟忧心,语气间满满都是关切。
随即又摆摆手,接着道:“算了算了,其实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选择,到时候再说便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争取点时间,趁着眼下自由,应当享受这珍惜的时光才是。”
“你却是看得开。不过说的也对,大不了回头我出家便是。”徐妙锦噗嗤一乐,却是没有多劝什么,本来么,好容易有个好朋友,哪那么容易说断绝就断绝,而且还不是本意。
徐家也不是吃素的,保周少瑜或者保不了,但到时候偷偷送走却不是难事,他又无意仕途,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人安全就可以,这点还是不难。
说是这么说,但又有几个人能为了朋友硬扛这么大的压力,还能拖多久是多久,不就是想让她多一些悠哉的时光么。
歉疚,也更感动。
好吧,姑娘,你又中套了,就是忽悠你进一步信任呢。好在周少瑜也没啥坏心思,不然被卖说不定还帮忙数钱。也不是说没有后遗症,比如勾搭去大梁之后,额,再想办法圆回来呗。
“哈哈哈,你出家为尼,那我去当和尚好了,诶?不对,出家人不近女、色,那怎么行。”周少瑜先是大笑,随后又摇头。
徐妙锦这会儿乐的厉害,周少瑜的喜好是画赤果果的人,真当了和尚还怎么画。
“对了,光听见你说,却未见你真画过。”
周少瑜很无语:“在这我找谁画去?三丫?四丫?你那连个女婢?还是你?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啊。”
结果第二天夜里,徐妙锦带来一位美人儿,道:“这位是京师有名的清倌人,废了老大的力气才让她答应的,记住了,只许画,不许碰。”
好家伙,周少瑜直接就傻了,来真的?要不要这么狠,哥今早才洗了小裤裤,火气正旺着呢,完事这会儿还只能看,干过眼瘾,还得憋着集中精神作画,不带这么折磨人的,真当他艺术家啊。
“你个女儿家家的,上哪联系的人。既然是清倌人,又怎会随便点头,估摸也是惧怕你徐家的威势,不得已答应,清倌人靠的就是保持贞洁来赚取银两,虽说只是作画,可终究被人看了个彻底,传出去这不是害人么。”
周少瑜果断开始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