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就因为这五个字,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原本的意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田郎等人从眼皮子底下过去,还必须是笑脸相送,说的是违心话,行的是违心事。
赵田郎当日固然是放了自己一马,但绝对不至于换来这五千人马的平安通行,按其原本的想法,可放赵田郎,其他人必须死,这天骄渡口,必须洒下滚烫的鲜血才能罢休。
两方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境地,没必要所谓的仁慈,唯有手中刀才是最大的倚仗。
尤其是那扶君卿,当日五十一人冲入祈黎军中,夺大印,斩叛徒,铁血残阳提头归,他是风光无限,但却是用祈黎为垫脚石,那一战,震惊荒芜地,纵然是有对其的敬佩,但更多的是嘲笑祈黎的无能。
五万大军,竟然让五十人来去自如,如今自家后花园一般,就算是几万块石头也足以把人的脚给硌破,更何况是人。
这是所有祈黎士兵的耻辱,人人都想将其碎尸万段,今日大好的机会,却不得不放弃。
只因为那五个字,如有千斤重,把整个祈黎都压垮了,五万人都扛不起这封书信。
墨子翟在衢州出声,无疑于公布天下他与这万二有些关系,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万二身后事衢州,墨子翟身后事墨家,两人有关系,不也正代表着两个势力有关系。
墨家千万黑衣,万万不是祈黎这种祈黎能惹得起的,虽说其已经隐世十多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能知道暗地里他们还有多大的势力,别的不说,收拾他们应该是绰绰有余。
再说那银枪,离开床榻之后,任凭那女子千呼万唤,他依旧是走的潇潇洒洒。
也不知道他从哪当真是抽了一杆银枪出来,遍体雪白,寒光闪闪。
抚摸着,就像是刚才抚摸那身体一样,小心翼翼,手指轻轻划过,脸膛之上露出丝丝柔情,不知者视之,当真是变态。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十年不见,十年不提手中枪,唯独剩下身上枪,两枪同枪,却又不同,一枪伤人,一枪伤心,今日放下伤心枪,手中拿起伤人枪。
携长枪而贯日,携长枪而屠龙,他携这伤人枪,向着庆上疾驰。
睡虎不睁眼,睁眼便杀人,如今,他正是为了杀人而来。
进城,无人阻拦,城门口根本没有一个护卫,衢州退走,祈黎又是新入,绝大部分兵马都去追杀,城中本来就没留多少人,谁有闲工夫来这看门。
积雪未化,一夜间足有三尺,几乎是把整个庆上都给覆盖,却也禁不住几万人的踩踏,早已经其一片狼藉,哪还有半点雪白,污秽不堪。
踩着雪,踩着血,他一步步的走过尸体,也不管是不是脏了鞋子,一袭黑衣在这片天地间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