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时间到了?蒲英进来时只在柜台处付了一块中品灵石,现在兴许已经用光了。
既然已经出来,他也没了继续练习的想法,反正今日接触寿涛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过今天要不要计划再往前推一推?毕竟都花了一块灵石了。
这样想着,他把令牌还给柜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锻武阁门口等候着。
寿涛的房间比自己贵十灵石,不过蒲英先用过一段时间,所以按照推算来看寿涛应该会晚一会出来。
却不料他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多才看到寿涛归还令牌,而且似乎还有找零,看来锻武阁对本宗弟子有很大的优惠。
看到寿涛终于出来了,蒲英赶紧凑上去说道:“寿师兄你终于出来了,师弟已经等候多时了。”
寿涛看着他说道:“蒲道友等候寿某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蒲英赶紧说道:“不知师兄今晚可有闲暇,师弟做东前往卧香馆潇洒一番如何?”
寿涛面不改色的说道:“宗门有事,告辞。”说完便走。
蒲英赶紧追上去边走边说:“不是潇洒不是潇洒,师弟其实有要事相商。”
寿涛回头冷冷盯了他一眼,便回头接着赶路。
蒲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再追。直到寿涛走远,他才打了一辆兽车返回栖凤园中。
回到客房,蒲英照旧在静室中找到云姨直接说道:“现在只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让寿涛和吉修贤会碰面的时机。”
云姨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太难了,城主府内外人极难进去。外面他们只是在锻武阁可能有交集,可是寿涛去的时间比较随机,很难刚好碰到一起。”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这样,如果哪天寿涛在锻武阁修炼时,吉修贤刚好打算前往锻武阁修炼再提前告诉我。”
云姨这次点点头说道:“这样就比较容易了,吉修贤每晚都去锻武阁,只要碰到寿涛哪天是晚上过去就是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说夺心能把吉修贤引出成吗?”
云姨摇了摇头随后又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是他认为你没有威胁,而且保证灵松那边没有行动。”
她随后又接着说道:“你也许不清楚夺心的价值,也许对有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那些资质不佳,靠自己基本筑基无望的人来说,可以用一切去换,吉修贤就属于这种修士。”
她似乎是说道了自己的痛处,仍然不停的说道:“我也属于这种修士,如果有人可以帮我筑基,别说是九死一生,即便是十死无生我也愿意一试。”说完便紧紧盯着蒲英。
蒲英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真的可以帮她筑基一样,只好干笑着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没有夺心,那东西你知道的是编出来的诱饵。”
云姨突然噗嗤笑了出来,等她停下来又失落的说道:“那东西对我没用。”
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好奇她为什么迟迟不能筑基,只记得上次问她,她没有回答,所以也不敢再问。
想了想,蒲英又问道:“吉修贤才练气八层,现在就找夺心会不会太早了?”他试图把话题引开。
云姨抬起头说道:“不早,夺心可遇不可求,而且可以保存五年。吉修贤现在不缺修炼资源,如果他愿意的话一年时间就能冲击到练气巅峰。”
他接着随口问道:“你们以前在宗门熟悉不熟悉?”
云姨摇了摇头说道:“我和灵松的母都是宗门被灭后才加入羽灵宗,再加上修行的功法也不同,所以宗门内也没有多少熟悉的道友。”
氛围慢慢便的不那么沉重,他接着问道:“那灵松的母现在修为一定很高吧。”
没想到云姨又低下头,小声说道:“师姐已经仙逝了。”
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
蒲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找了个身旁的蒲团坐下,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不说话又显得有些难堪。
犹豫了一番,他试着安慰道:“走了也好,走了就不用面对这险恶的修仙世界了。”说完他便后悔了,天啊,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话,他内心有些抓狂。
于是他又忍不住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人活着要向前看。”沉默,静室仿佛凝固起来,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再开口了。
云姨也是静静的坐一旁,就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