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的话还没说完,心口的位置便喷出血雾。
同叶贞受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漠北王,你……”
叶贞也愣住了,权野这是在替她出气?
昭阳猝然受伤,跌坐在地,却是不敢发出一声,更不敢用手去捂。
她伤口很疼,可却抵不上心上的疼。
哥哥,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伤了昭阳?
“这是本王给你的教训,若下次再犯……”
“昭阳不敢,昭阳不敢了……”
没等权野的话说完,昭阳便哭泣着保证,可她心中却恨出了血。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她喜欢的男人,都会有个叫叶贞的女人出来抢!
秦漠寒是这样,现在连哥哥也是!
昭阳满心恨意,面上却不显半分,得了权野的许可,跌跌撞撞地退出了帐中,只有滴落在地上的血液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便有人进入帐中,将地上的血液清理干净,而当帐中重归寂静,气氛却有一丝沉重。
叶贞微叹口气:“漠北王,你无须如此。”
听着叶贞的声音回归平静,权野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看见这样的叶蓁,像带了一个假面具。
权野不说话,只盯着叶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叶贞居然从这个漠北枭雄的眼中看出了赌气两个字。
一时间,她竟有些无奈,视线扫过权野,开口道:“漠北王伤在何处?”
“……”权野不说话。
“漠北王伤在何处?”
“……”权野依旧沉默。
“我这有药,应该比普通的金疮药好一些。”
叶贞不准备同权野僵持下去,从随身的衣带里拿出药,放在他手边,起身便要走。
谁知她才刚迈出一步,就又被他拽了回去:“不准走。”
“……”
“你走了,谁给本王擦药?”
“……如果我没记错,漠北王有随行大夫。”
权野瞥她一眼:“你记错了。”
“……”叶贞没理他,挣脱开他的钳制要走。
这次权野没拦,却是双手张开,向后仰躺,自暴自弃:“算了,只当本王命当如此,只能客死异乡。”
“……”
叶贞走到帐前,却最终还是折了回来,走到他身边,将那药拿起来,无可奈何道。
“堂堂漠北王,也不觉失了身份。”
“人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身份?”
“……”
叶贞嘴角抽了抽,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微叹口气,又问了一遍:“伤在何处?”
权野见她服软,心中也舒畅了许多,煞有介事地说:“具体我也不知道,还要劳烦蓁儿检查一二。”
“……哪里疼?”
叶贞虽有些心累,却也知道野兽抓伤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伤口感染后同样会危及性命。
战场之上,她也帮助军士处理过伤口,叶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仔细地帮权野检查起来。
“这里疼吗?”她点了点权野的手臂。
“不疼。”权野摇头。
“这里呢?”她又点了点权野的小腿。
“不疼。”权野依旧摇头。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权野一脸无辜“蓁儿,检查哪有隔着衣服的,你不帮我解开,怎么看哪里有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