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并非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不过萍水之交,谈不上离开不离开。”
“这位小姐又何必骗我,”柳子薇直视她的眼睛:“我有眼睛,看的出来他对你的态度。”
叶贞:“……那或许柳小姐要找郎中看看眼?”
“你……”
柳子薇只觉胸口阵阵发闷,深呼一口气,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你心悦他吗?”
心悦于他?
叶贞有些恍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个漫天银河的夜,那时候,也有一个男子说心悦于她,而她也亦然,可终究不过是一场幻梦,碎了就碎了。
瞧着叶贞微微失神的眼,柳子薇便知道自己没看错。
“这位小姐,我很清楚你想嫁入高门权贵的心,自古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找个好婆家呢?”
她顿了顿,正好瞧见叶贞微微扬眉,继续道:“可你要明白,侯门内宅可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与其为了那点权势钱财一辈子都在阴谋算计里生活,不如找个疼你爱你的平常人家,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阿野他,也不过就是个落魄的世家公子,或许比一般的百姓要好上一些,但却比不上真正的侯门。或许你现在年轻漂亮,能够独得他的宠爱,可是,一旦年华老去,色衰爱弛,等待你的可就是凄风苦雨,希望你能弄清楚其中的厉害,不要误了自己。”
叶贞安静地听她说完,唇角勾起弧度:“原来柳小姐找我谈,是为了我的终生幸福,还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柳子薇淡笑:“谈不上,同是女子,自然能理解女子的苦楚,阿野他向来淡漠疏离,我跟他在一起的十年里,他对我都谈不上男女之间的温柔,”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似斟酌了好半天才开口。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是不是已经委身于他了?”
叶贞一顿,片刻后才突然笑道:“柳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柳子薇看着她,目光有着过来人的敏锐:“女子就是如此,一旦委身于一人,就满心满眼都是那人,但我和他相处十年,我很清楚,他不是因情爱而放下一切的人,他心中自有抱负,能配得上他的人,也必定能同他并肩而行,而非是依附他的菟丝花,恕我直言,在我心里,你配不上他。”
叶贞瞧着柳子薇笃定的神情,突然轻笑出声,一只手撑着桌几,自有一番风流意态。
“恕我直言,柳小姐有些过分自信了,你既不是他,又如何能知道他是谁?”
柳子薇也料到叶贞不好对付,像他们这种费尽心思攀附高门的女子,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绝不会罢休。
她的脸色渐渐变冷:“你如果不主动离开他,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女人,到最后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到头来都得不到善终。”
说到最后,柳子薇的声音都有些刺耳。
叶贞不置可否,微微挑眉:“柳小姐这是威胁?”
砰!
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激怒了早就快忍不下去的柳子薇的朋友,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冷笑:“还真是给点颜色开染坊,子薇,她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和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等会箫小侯爷来了,你让她帮你解决了这个女人,用得着和她废这么多话?”
箫小侯爷?
叶贞垂眸看着氤氲的茶雾,还真觉得有些意思。
柳子薇皱眉:“谁让你告诉他的?”
“我,我这也不是为了晚娘嘛,箫小侯爷这么宠你,你肯定是未来的侯夫人,我是怕你受委屈,才让下人通知的他,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她的话音才落地,包房的门已经被人推开。
俊美而挺拔的翩翩公子走了进来,气度矜贵不凡。
叶贞抬眸看去,有些想笑。
还真是她知道的那位萧小侯爷。
萧玉成天生一副好皮囊,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扫了眼包厢,嗓音带着些许笑意:“薇薇,怎么了?”
柳子薇还没开口,她朋友就立刻接话:“还能怎么,有人欺负了子薇,等着萧小侯爷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