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正常人的古怪生活（23）
顾雯推了推眼镜：“你以为我是现在和你即时对话的么？呵呵，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案之中哦！你看，就是这个。”
克洛伊的终端上接收到了一个名为“对克洛伊搭话的第14套预案”的文件……
“你还真是厉害啊……我觉得你都可以尝试气场了呢。”
克洛伊这倒是实话，这种级别的职场精英，完全有资格觉醒气场了，不过最开始的强度肯定不如克洛伊的黯之气场，大概能有个7环就是极限了吧。
但这也足够好了，足够强大了。
可惜，民间根本没有气场的觉醒方式，就算是有关部门也没多少，因为气场这东西很看天赋的，而人工培养的气场却总是差了一点韵味，难以冲上闪耀的水准。
“嗯？什么东西？”
“没啥，有机会再说这个，我要安静一会保护嗓子。”克洛伊决定规避这个话题，等以后再说。
顾雯虽然狐疑，但也不会说出来，没有预案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开始行动的。
“行，记得清清嗓子，回忆回忆感觉。”
“最后祝你发挥出二十成战斗力，完成你的表演！”
顾雯静悄悄离开了，克洛伊静悄悄坐在她的领域里，观摩着自己的信息，永恒寂静。（没打错字）
“这个信息，好像没什么用？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点点作为扮演的参照，好像就没有什么了吧？”
“算了算了，这是侦探的活计，我的目标基本达成了。”
……
苏千们也在行动，旧日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这种能够很完美的复活的机会！
“面具的帷幕已经落下，就是不知揭露之刻会展露何物。”
“被覆盖的人群，凭依面具之面，将会以何种面相显现。”
“让我看看吧，让我的眼观察这些，让我的脑记录这些，让我的心存储这些，让我释放出……你们的另一面！”
混沌的其中一面，代表着智谋和咒法的一面，正在天尘市最高的楼顶，吟唱着三节咒术！
这个世界并不禁止咒术，前提是你得找到合适的能源……毫无疑问，有人的地方，罪和血就是最好的能源，其次就是信仰。
“以罪之名，以术为引，暗面之下的众生，显现出来，争取你们的生机，争取你们的自由，以我混沌之眼的名义，展露出来，战斗吧！”
“大结界·暗面！”
随着宣告的结束，一层层的能量波动不断扩张，借助着那些分发出售的面具，蔓延全城！
“呼，一次混沌祭典，希望会成功……”
话语回荡着这处天台，黑影却已经消散不见。
另一处隐秘的地下室，同样是混沌千面之一，闭目微笑着：“这种世界，真是额外地适合这个咒术，哈哈，世界不过也是为我作嫁衣而已！”
闭目的无视骄傲者，同时也是全知之人……当然全知不过是个说法而已。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黑影，就算是眼前屏幕的光亮也不能驱散这混沌之黑。
“你在听么？执法者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无需在意，我们即将收获‘此世之黑’的权柄，那些人类不过是玩物，你还不如查查那个‘不知道’小队。”
“行行，我会的。”
两个人的对话很像自言自语，但却能看出主导者是谁，这是在打算涉及傲慢的权柄？
“遗憾啊，那些家伙我就找到两个，一个在监视小店，一个在演唱会场。”
“这样啊，苏牧和克洛伊分担了两个，剩下的交给我们自己来吧。”
“嗯。”
此时的天尘市正是应了这个名字，满是尘埃。
天有浓云，空有阴霾，地有浮尘者，位于暗面之下，四处游荡。
他们位于暗面之下，他们就是暗面，那被“我们”永恒压制的暗面，被世界拒绝的暗面，被宇宙封锁的暗面。
唯有混沌才能包容他们，唯有混沌才能承载他们，所以当混沌抛出了橄榄枝的时候，暗面们自然会欣然接受。
更何况是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很拒绝暗面的力量。
街道之上，楼宇之中，凡是有人的地方，都面临着混沌的侵蚀，暗面们总算是解除了限制，正是放纵自我的好时机，以往不能不敢的事情，统统做一做，以往的形象完全忘却，就这样，就是这样，暗面之城！
混沌的仪式，开幕！
……
第二曲，第二秀，开幕！
从黄昏之刻开始的演唱会如期开始，黯之花再次登场。
“今日为不眠之夜，全部的人啊，期待着明天吧。”
“不要回忆今天，会很忧伤的。”
“《初曲·此刻为冬》！”
冬日的黄昏，早早沉入黑色，夜幕的降临没有什么遗憾的，多好的夜啊。
可惜，可惜，有人要坏我的兴致，坏我的秀，真是不可饶恕！
而且苏牧居然想放纵他？
开什么玩笑！那货死定了，你也等着被我坑回去吧！
旧日报仇，无中生有，有则无尽！
不过那家伙的目的也就是如此，倒是顺应此意了。
真是让人火大！
不用神性跟苏牧玩脑子就是麻烦！
啊，当人类真是烦恼啊！
烦恼到想要继续烦恼，烦恼到在这夜晚睡不着了呢！
……
啊，不愧是你，真是完美！
如果，如果以前就这样该多好，如果，如果没有这些该多好，如果，如果我能复返原初该多好。
这些忧郁，请帮我疏导，请帮我排解！
你能帮帮我么，真的很累很累的！
忘却那些烦人的任务，忘却那些强加的职责，安心沉醉于这个世界，你构筑的世界中！
羽默默低下头，闭上双目，倾听着心底的声音。
不行啊，我，我不行的啊，我记得……
以前的羽，还不是羽的羽，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