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快步走进房间,冯婷婷正拿着手帕给齐娇擦拭额头上的细汗,见白子言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小王爷。”
白子言没有去看冯婷婷,而是快步走到床边,去查看齐娇的病情。
此时的齐娇,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嘴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冯婷婷顺手递过来手帕给白子言,白子言冷眼相对,冯婷婷的手僵在半空,不自觉的笑了笑。
白子言将袖子撸起,小心的给齐娇擦拭额头上的细汗,齐娇突然睁开眼睛,将白子言的双手紧紧抓住。
“阿言,你可回来了,可叫娘担心死了!”齐娇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留出来,那紧紧抓着白子言的手,完全不像是病重的样子。
白子言回头冷眼瞧了冯婷婷一眼,这肯定又是她的主意。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齐娇又怎么会猜不出白子言再想些什么,慌忙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白子言见状,顺手扶着她在床上倚好。
“阿言,你也不要怪婷婷,她是因为娘太想你了,才给娘出的这个主意。”齐娇咳嗽了两声继续道:“这不,到娘病重,能舍得回来吗?你这一躲就是整整一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你就这么放心娘吗?”
自己的亲娘,白子言怎么不心疼?
爹是堂堂景王,娘是宁陵国和乐公主,两人身份都尊贵无比,可这么多年,白子言感受不到两个人的夫妻恩爱,爹常年忙碌公务,甚少陪在娘身边,即便是回了家,也只是简单的夫妻问候,平日里更别说是吐露心扉了,可想而知他们的夫妻关系如何?
白子言从小看惯了爹娘之间奉行两国姻亲而维持的婚姻,他痛恨这样的婚姻,又怎么可能自己陷进这样的婚姻?
齐娇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忧思成疾,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白子言问了齐娇的贴身丫鬟春梅,得知娘生病这段时间,爹从未踏进过病房一步。
直到天黑,景王白玉庭才进家门,换了衣服,就进书房去了。
心中憋闷的白子言,趁着白玉庭在书房看书的功夫闯了进去。
眼里带着怒气的白子言,推开门的那一瞬,白玉庭放下了手中的书,四目相对间,两人眼中的怒气有增无减。
“你个不孝子,还知道回来!”白玉庭随手抄起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