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语嫣认得这串红绳,忙回眸对容氏道:“娘亲,这是南疆的蛊术,将红绳缠在木偶之上,在木偶的背面写上生辰八字,埋入地下,中蛊之人终日胸闷气短,最终难免窒息而亡——”
“这叫红绳蛊。”锦秋点了点头。
容氏半信半疑,冷冷瞟了钟离语嫣一眼,道:“你爹迷信,但娘亲可没有老糊涂!光用根绳子和个木偶就能置人于死地,那陛下又何必派十万精兵守卫北疆,抵御外敌?直接找个探子,探得敌方首领的生辰八字,用红绳蛊将他置于死地,岂不是更方便些?!”
容氏略带怀疑地望向锦秋,这回觉得她在宫里头呆的久了,怕是有些老古董了。
“大夫人说得不错,这红绳蛊不过是个障眼法,哪能真的取人性命?”锦秋冷冷勾起嘴唇,面上挂着无比妖冶的笑,“奴婢不过是借个由头罢了!”
容氏一怔,“怎么说?”
“夫人……”锦秋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将自己的计划原封不动地都说与她听,最后又道,“别人信不信都无所谓,只要老爷信,不就行了么?再说了,钟离挽云以身应劫一事,不也只有老爷一个人信了么?”
容氏恍然大悟:“你说得不错,就照你的意思办!只是……只是,鉴于前几次的事,老爷已经对我渐渐失去了信任,若是这次还——”
“夫人是担心事情败露?”锦秋眸光一冷。
容氏无奈点头。
锦秋扯了扯唇角,“奴婢在宫中办事,只懂宫里头的规矩。倘若真的事情败露,奴婢定然一力承担,断不会拖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