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轻轻摇头,向沈允婻随意招了招手,也很奇怪,沈允婻竟然很听话站了起来,低头来到刘卫民身边蹲下身体。
刘卫民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轻笑道:“本驸马给你自由,你可以任性放荡,亦可以如良家女子一般养儿教女,只要你选择的男人心甘情愿,但是你要付出你的忠诚,为本驸马赚钱,赚弗朗机人的钱财,如何?”
“……”
“再给你一个选择机会,不答应也可自由的机会,算是答应了公主的‘好结局’的意愿,本驸马开这个口,沈家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给你一块田地,自食其力,找个老实本分的农夫嫁了,给你个自由平静生活。”
刘卫民松开了她光洁柔滑下巴,端起酒盏小饮一口,吐着酒气摇头叹息。
“生活很无奈,也很残酷,命运更像是个顽皮的孩子,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很难,唯一可以掌控的是自己的态度,是笑,还是哭,这是你唯一可以掌控的,是笑着负重前行,还是趴在地上卑微哭泣,一切皆随你。”
转头看到朱徽妍一脸好奇,有些不解,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尊敬的公主殿下,这样的结局您可否满意?”
刘卫民右手抚胸,朱徽妍却小脸羞红低头。
“相……相公……”
“哈哈……”
刘卫民大笑,拉着朱徽妍起身,向魏忠贤随意一笑。
“魏公公,天色也晚了,刘某也就不留公公了。”
又很随意拍打了几下他的肩膀。
“都是自家人,些许小事不必挂齿,改日请公公正儿八经吃顿酒食!”
魏忠贤忙拱手,一脸歉意说道:“如此之晚前来已经是咱家的不是了,哪能还让驸马爷破费,来日……来日咱家一定请驸马爷去最好的酒楼赔罪!”
“哈哈……”
“魏公公,刘某可是记下了啊!刘某回城时,公公可不许耍赖?”
“哪能啊,咱家还怕驸马爷不理睬咱家呢!”
“哈哈……”
两人把臂大笑出屋,刘卫民将魏忠贤送走,自顾自牵着朱徽妍小手进入早已准备好的土坯房,不一会,房门轻响,他也没在意,以为是小丫头刘英儿,正自顾自铺着床铺,嘴里还不满嘀咕着。
“老何真他娘地皮痒痒了,明知道老子媳妇过来了,还他娘地准备这么窄小床铺!”
“老……老爷……”
刘卫民一愣,回头一看,正见沈允婻端着个木盆站在门口,小媳妇也不知是堵在门口不让进,还是请一个“毒蛇”般女子进屋。
见她如小丫鬟端着木盆,刘卫民心下一叹,脸上却不冷不淡道:“想明白了?”
“老爷……”
沈允婻微微蹲身福礼,见她如此熟练的,刘卫民心下一阵摇头哂笑。
“还真当本驸马是那些不知羞耻的老混蛋啊?!”
“……”
“你是驸马府大管家,不用做这些下人的事情,暂时先在府里留些时日,等本驸马准备些事情后,你带着人回江南,江南以你为主,如何经商你做主,驸马府为你撑腰,无论做了什么事情,驸马府一力承担。”
“你是个聪明女人,你懂的本驸马意思。”
“是,老爷。”
沈允婻再次行了一礼,将木盆轻轻放在地上退了出去,她这刚一出去,朱徽妍忙关上房门小手捂着小胸口,很有些惊慌失措,刘卫民微微一愣。。
“咋了?”
“相公……她……她……”
刘卫民想了下,试探着笑道:“怕她将相公拐跑了?”
“才不是呢!”
朱徽妍坐在他身边,说道:“相公说了,妍儿相信相公话语,相公才不会喜欢她呢。”
“有一点点担心,还有……一点点酸味。”刘卫民一笑。
朱徽妍小脸一红,有些不乐意抱着他手臂摇晃。
“相公……”
“好了好了,俺家妍儿最好了,这么一个美人儿,谁不喜欢才是个大傻子呢!”
女人最爱听好听话语,哪怕朱徽妍小媳妇暂时还没资格做女人,可也逃不掉这个美妙陷阱,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可一想到沈允婻,还是难掩担忧。
“相公,她……她太坏了……”
朱徽妍很低声说着,刘卫民却一脸无所谓,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摇了摇,笑道:“这个世界不只是黑与白,还有其他色彩的,每个人的经历也各不相同,有些事情也可能是无可奈何的被迫。”
“你自己说说,若相公是个大傻瓜,是个老头子,天天还打你骂你,天天欺负你,你会不会开心?”
“相公才不是呢,娘亲说了,相公是个好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