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知南京教案之事,传教士到了哪里都只是外来之物,都会遭受地方一些人反对,可一旦这些教士遭受了反对,海上船队就会攻击那些实力不强小国,因此等之事,他们不知抢占了多少土地、财富,大人若说他们不怀好意……也是可以这么理解。但咱们大明足够强,他们想要如以往攻击掠夺我大明,那是自己找死!”
“至于邪教……那还不至于,我大明就是放开了任由他们传教,也不会有多少人信的,仅一个不允许大明百姓供奉先祖一条教条,他们也就别想得了百姓多少支持,与邪教不大相同。”
刘养是知晓南京教案,听了他的话语,不由摇头苦笑,小媳妇朱徽妍却有些诧异。
“相公,他们的神不允许咱们祭拜先祖吗?”
刘卫民不由一笑,说道:“是的,他们认为耶稣至高无上,要祭拜也当是他们的神。”
“说起来是两者文化不同,远古时期,天上破了个大洞,他们的神造了个很大的船,将所有人、动物全都装进了船里,渡过了天地大灾。”
“咱们呢,咱们的先祖女娲用石头将天上洞补上了,老祖大禹带着人治理水患,救活了所有人。”
“所以呢……西方人认为他们的神救了所有人,他们就要对他们的神感恩、礼敬。”
“咱们就不一样了,咱们的先祖女娲用石头补上了天,她的子孙、咱们的老祖先大禹带着人治理大水,所以呢,咱们认为是咱们的先祖坚韧不拔、万众一心才避免了如此天灾**,同样为了感恩,也同样崇尚万众一心的坚韧顽强,面对再如何的困难也不后退的拼搏精神,所以咱们要每年祭拜祖先。”
“他们感恩他们的神灵,咱们感恩咱们的先祖,本质上就不相同,他们再如何传他们的教,那也只能无能为力。”
刘卫民知道自己的国度文化是如何的强大经久不息,想要让如此强大国度放弃自己的传承,那是想也别想的事情。
刘养一直都不觉得大鼻子的教有啥好,听了他的话语,这才明悟自己为何排斥大鼻子教的原因,朱徽妍跟着点了点小脑袋,说道:“怪不得俄巴底亚在学堂讲教,总觉得有些怪异呢!”
刘卫民眉头不由一皱,心下有些不悦恼怒起来,心想着得找个时间好好敲打敲打下俄巴底亚。皇家学堂是他未来的希望,绝对不愿意任何人改变了他心目中的圣地。
刘卫民与刘养对视了一眼,看着朱徽妍也郑重了起来,说道:“妍儿与七妹、八妹年纪还小,跟着大鼻子学些学问可以,但他们的教就不要相信了,你们是大明皇家子嗣,敬的应该是咱们大明先祖。”
“记住了?”
“嗯,妍儿听相公的。”朱徽妍点头答应。
刘养皱眉道:“看样子……司礼监也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刘卫民拍了拍小媳妇手臂,笑道:“妍儿饭食做的越来越有滋味了,相公有些饿了,相公在寨里好些日了,想吃些小媳妇做的饭食。”
刘卫民说了这句话语,刘养不由眉头一抬,也不作声,朱徽妍一听他喜欢自己的饭食,心下一阵欣喜,起身说了句等着的话语,喜滋滋前去厨房做饭,与他待的久了,逐渐也成了普通人家儿女,规矩也就没了规矩。
房中只有两人,刘卫民端起茶水,轻饮了口,这才皱眉看向刘养。
“监军大人,今日陛下反应是不是过了些,不仅给了小将‘镇国伯’爵位,答应江南织造、商行也急切了些,这些事情若不与朝堂外臣争斗一番,想要达成是很困难的,难道发生了小将不知晓的事情?”
刘养端起茶水饮了口,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刘卫民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唉……”
“说起来,还是三号寨子里的高炉……不对,高炉应该只是个引子,究其缘由……当是萨尔浒之事!”
“萨尔浒?”
刘卫民不由一愣,若刘养说高炉,他可以理解,可萨尔浒都过去了一年,怎么还与萨尔浒有牵连?
刘卫民皱眉不解道:“杨镐不是已经处斩了吗,家人该流放的流放,该发配为奴的也都发配了,皇爷爷也已经将此事强行压了下来,怎么还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