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不少人看着呢!”
“相公……”
朱徽妍忙又松开了他的腰身,不由看向围着的一干净军,见所有人全都背对着他们,这才不乐意轻捶了几下他的胸膛。
“相公就会欺负人!”
“呵呵……”
刘卫民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战马上,自己成了马夫牵着战马,笑道:“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一步一打滑的作甚?”
“相公,是不是可以过了年啊?听公公说,相公可以过了年再前去江南的。”朱徽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刘卫民一愣,没想到自己媳妇还是个乾坤大挪移的高手,心下不知是苦笑还是感动。
“烦人的事情太多,相公也是无可奈何,唯一可以欣慰的,就剩下了陪着你过年。”
说着,魏忠贤、刘养已经走出了阁亭外。
刘卫民又将朱徽妍抱下战马,看着魏忠贤摇头苦笑。
“魏公公,你这又是弄的哪一出啊?”
魏忠贤忙上前几步,更是一脸苦巴。
“驸马爷,不是咱家拴住驸马爷的腿,那些混蛋太气人了,咱家也是没丁点法子啊!”
刘卫民心下直摇头,也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太过纠缠,几人来到阁亭,喜儿小宦官忙送上温着的黄酒。
刘卫民端着酒水与魏忠贤碰了下,饮下了酒水,随意说道:“陛下旨意可是下了?”
魏忠贤点头说道:“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大爷为东宁卫总兵,二爷为副将,内库已经押解了五万两送去了辽东。”
刘卫民不由微笑点头,再次与魏忠贤举杯碰了下。
“公公虽出了岔子,内库拿了五万两银子,刘某还是很感激的。”
“唉——”魏忠贤不由长长一叹,苦笑道:“咱家也是没想到,熊蛮子竟然如此混账糊涂,也是咱家对不住驸马爷,内库再不出些银钱,咱家这心里也不甚舒服。”
“呵呵……”
刘卫民呵呵一笑。
“所以说,魏公公是个讲究的人。”
“来,敬公公一杯!”
两人饮酒,刘养自顾自饮着酒水,也不去理会他们谈话,朱徽妍只是紧紧靠在刘卫民身边。
“大哥、二哥就算招募到了足够兵卒,短短三五个月,也很难训练一支强卒,若是北上鸦鹘关与建州贼争斗,还是太过凶险了些。”
魏忠贤苦笑道:“陛下也是无可奈何,这是朝臣们提出的条件,不过时间还早,若是铁岭出了异动,想来袁应泰也绝不敢将大爷、二爷随意调离辽阳,丢失辽阳的责任,他担不起!”
“公公说的也是,就看大哥、二哥能招收了多少兵马了。”刘卫民微微点头。
魏忠贤饮了口酒水,沉默片刻,突然说道:“驸马爷能不能……能不能前去辽东一趟?”
刘卫民眉头微皱了下,与魏忠贤碰了一杯,叹气道:“暂时是不成的,兵卒战力不行,只能装备精良些,本驸马之所以自登莱返回京城,就是因为刀枪箭矢,要在两三个月内,为大兄他们准备好足够的物资,还有,到时可能要请魏公公帮忙,刘某需要王恭厂更多火药。”
魏忠贤忙点头,满口答应道:“放心,王恭厂是咱家的,全紧着驸马爷使用!”
说起王恭厂,刘卫民突然想起那场诡异的大爆炸来,他不知道这场大爆炸是不是因为火药的缘故,还是开口提点了一下。
“魏公公,王恭厂是火药,火药的危险公公也是知晓,最好还是放到城外,或者将王恭厂内火药全部存储在城外,就算出了意外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损失事小,主要还是对内廷司礼监,对公公会造成很大的压力。王恭厂处于百姓屋舍周围,不出意外还好,出了意外会死上很多的人。”
抬眼看向有些犹疑的魏忠贤,决定将事情再说透一些,同时也担心真的因为火药造成的天启大爆炸。
“公公,有些事情你要知道,论帝心恩宠,公公你是不如刘某的,客巴巴却是可以与刘某一较高下,公公也知,公公与刘某的权势皆来自于帝心恩宠。”
“陛下虽年幼,可毕竟还是大明皇帝不是?纵然恩宠无限,小小不言的事情陛下不在意,可若是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数百上千人的伤亡,甚至因王恭厂而让皇宫受损,伤了陛下……再加上外廷以此攻讦,那后果……
魏忠贤脸色越来越惨白,瞳孔中也有了惊慌,忙点头说道:“驸马爷说的是,等些日……不,明日,明日咱家就让人在外城选个地儿,将火药全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