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
“呵呵……”
“你还是没想明白啊——”
刘卫民指着王齐智,又指向一大一小两女,说道:“他们是质子,也是无奈的选择,留着粮食,将金银放在本帅面前,一者提醒本帅莫要违背誓言,二者是告诉本帅,他们愿意臣服,只不过他们害怕本帅翻脸不认人而已。”
“对了,要一寸一寸寻找,找出孔府中藏宝暗室,主要集中在衍圣公居处,以及内宅孔家长者居处、花园假山等地。”
“诺!”
司马礼知道眼前大帅为何如此费尽心机,忙抱拳领命。
“大帅!”
黎忠南急匆匆走出堂内,身后跟着一群净军抬着木箱。
“大帅,这些全是两年来孔府账册!”
“嗯,放下吧,对了,让沈姑娘、杨柳儿来了此处,顺便多找一些军中监军、书记员。”
“诺!”
刘卫民摆了摆手,黎忠南抱拳退下,只留下十几口大木箱。
……
衮州乱了数月,甚至衮州府城、曲阜都丢了,结果还没三两日,反贼全没了踪影,数十万乱民全被一干净军、幼军安抚收押,朝臣们全都傻了眼,高攀龙、杨涟连同十余名大臣连夜赶来曲阜,但却一连十日都未见到人,孔家人没见到,山东一干文武也未见到,刘卫民更是令人将之驱离。
一连十日,所有地方都寻了个遍,就是衍圣公房内也被大铁锤砸的坑坑洼洼,金银依然未能寻到,刘卫民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是否是猜测错了。
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阁亭中,看着自己做好的表格,看着表格中整理出来的数据,虽然只是两年来孔府的收支情况,但仅此表格,他就相信孔府内藏着海量银钱。
看着花园被军卒挖的坑坑洼洼坑洞,眉头更加皱起。
刚想起身,目光陡然停在院中一座假山,假山没多少稀奇,也并非很大,与一般豪门大家族一般,假山像是建立在水池之中。
刘卫民起身走出阁亭,一旁始终呆坐的沈允婻,几日来神情也憔悴了不少,把孔府祸害成了这般,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一旦……
她不敢去想后果,见他起身,以为今日又无可奈何度过,也没怎么在意跟在后面。
刘卫民拾起一颗小石子投入水池,小石子砸中一莲蓬,在水中泛起一层涟漪。
“呵呵……”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人,寻来长一些木杆,上面绑些布兜。”
沈允婻精神一阵,又看向水池,不解问道:“大人,孔家的银钱难道藏在了此处?”
“还没见到最后答案呢,你看……”
刘卫民指着假山沉入水中部分,嘴角泛起些笑意来。
“此处假山并无外水进入,想来是每日里人为添些水入池的。”
看着假山四周,并无入水之处,沈允婻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语。
“此时又非多雨之时,孔府规矩尤重,内宅……就算孔府仆妇也难进入,就是为水池添水也只是孔府自家之人,可是……人心惶惶之时,谁会为水池添水?”
看着假山水面下绿苔,刘卫民嘴角一阵上翘。随着他的命令,军卒很快就送来了长长木杆,只是他没想到,一座假山竟然如此之深,七八米的木杆竟未能触底。
“再去寻长些的!”
很快,一杆十余米的竹竿被拿了过来,他也不用他人动手,站在水池石壁上,感受这竹竿触底,微微晃动数下,这才将之提起。
“哗!”
所有围观之人,目光全盯在了竹竿上的布兜中银亮。
刘卫民也不理会他人,将布兜里金银倒在地上,蹲着身子拨弄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一颗布满了青苔金子,脸上也不由露出笑意。
“果然如此。”
“来人,将此池中水全都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