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山向李氏、张氏一瞪眼,不满道:“老三来了,还不赶紧去准备些饭食?把岳父、岳母、大舅哥、二舅哥都请过来,一家人在一起也热闹些。”
刘卫民搂着刘卫山肩膀,转身走向座位,笑道:“还是大哥知晓小弟的心意,回家了,人多些才够热闹。”
“呵呵……可不是么,不过你两位嫂子的兄弟你可得带走,整日屁事不干,净招惹是非,大哥又不能下了狠手操练,三弟回京时赶紧带走,将来也能长些本事。”
走到门口的李氏、张氏脚步不由一顿。
“不是多大的事儿,不过小弟可是丑话说在前,若是小弟手重了,大哥可别心疼。”
“心疼?就怕你不用心呢!”
“哈哈……”
两兄弟大笑,李氏、张氏心下大喜,脚步也欢快了三分。
两兄弟坐定,刘卫山一阵介绍后,他才知道“大舅哥、二舅哥”的事情,“大舅哥”名叫张文灿,是张氏的兄长,是个呆傻的书生,“二舅哥”则是李氏的亲弟弟李承启,喜欢舞刀弄棒,本事不大,为人木讷,也是个庶子,在李家不怎么被重视,若非他姐姐嫁给了刘卫山,或许也只能在广宁卫城混吃等死,可能连个总旗也混不上。
两兄弟也不谈论什么军中之事,只说着家长里短,时不时厅堂内就有一阵爆笑传出,没多久,张氏带着两位五十上下老人和一年轻人进了厅堂,两兄弟也不由站起身来。
“爹、娘,这就是驸马爷……”
“什么驸马爷?!”
刘卫山眼睛一瞪,忙一手搀扶岳母,又一手拉住想要躬身抱拳行礼的老岳父,说道:“岳父、岳母,这是俺刘大的兄弟,您二老叫他刘三,或是镇国都成。”
刘卫民点头笑道:“大哥说的是,都是一家人,叔、婶还请上座。”
“这怎使得……这怎使得……”
“有啥使不得的,论地位名声,几年前俺们刘家兄弟也还不过是一小小守门军卒,可没您老地位高呢!”
刘卫民一手拉着张老童生,硬是把他按在座椅上,怀里臭小子还咿咿呀呀不满。
辽东书生,或者说边地书生,他们与南方书生大大不同,虽也有些迂腐,但要务实、现实许多,谁都知道大明驸马是个怎么回事儿,关键是刘卫民不同于他人,别说一个小小童生,就是内阁大臣也丝毫不差半分,再加上身上莫名其妙的日渐增长的威严,两人还真直不起身来。
刘卫山很是瞪了一眼张氏,又一把将二十出头的青年拉到前面。
“三弟,这就是俺大舅哥,你看着还行,走的时候就带走!”
看着青年双手也不知放在哪里,刘卫民却微笑点头,笑道:“什么成不成的,大哥都这么说了,不成也得成,叔婶莫嫌三弟规矩严就成。”
“无规不成圆!驸……镇国,若我儿有何不妥,就以军法处置,叔……叔绝无二话!”张老童生狠狠瞪了眼儿子。
刘卫民坐在他身边,看着有些畏缩的张文灿,不由一笑。
“叔有些严厉了,侄儿是这么想的,先让兄长去学堂兵科学上两三年,然后再出来做事。”
听了这话,张老童生顿时有些犹豫,刘卫山却点头不已说道:“三弟之言甚是稳妥,就这么定了!”
又向张文灿一瞪眼,颇有些严厉骂道:“别以为自个识些字,就觉得再去学堂委屈了,皇家学堂是专门为军中培养将官的地方,你自个识些字,若让一群娃娃比了下去,老子打不死你!”
抬头看着李氏也将自己弟弟拉了进来,又是一瞪眼,指向李承启训斥。
“还有你,你们两个都要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