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雅忙拱手道:“大兄还请放心,绝不会出了岔子。”
“嗯。”
刘卫民又看向刘耀祖,说道:“老祖,龙票专用纸张有无弄了出来?”
刘耀祖是刘家寨现存最年长老人,管着刘家寨大大小小事情,无论是宝钞,还是龙票国债,以及新增添的龙票宝钞,纸张都不是很好,不能够长久的保存,如此就需要质量更好的纸钞来代替现有的纸币。
后世纸钞通常是以棉和更加坚韧的木质纤维制成,此时的大明宝钞并未出现什么造假之事,也无人敢去造假,刑罚之重令人难以想象,故而他现在只需要制造更为坚实易储的货币纸张即可。
当然了,防伪标志还是必须要有的,只不过有些他根本弄不出来,也只能等待技术的进一步发展。
听了他的话语,刘耀祖就要拄着木杖起身,又被一只大手示意按下。
“寨子的造币厂弄出了一套,看起来还算不错,不过正在测试之中,还需半个月才能最终确定。”
刘卫民微微点头,对他说的话语很是满意,说道:“寨子里的水泥储存的也算是差不多了,可以将十六个分寨连接在了一起,但是水泥厂烧制水泥不能停止,钢铁厂、枪炮厂的收益还算不错,土豆、红薯、玉米要继续扩大种植,这些琐事儿还多需三爷爷照看着。”
刘耀祖微微点头,说道:“三儿就放心吧,寨子里出不了问题。”
“嗯。”
他对寨子的事情还是很放心的,都是贴心人,又了解了下其余各产业情况,基本上都还算不错,尤其是海贸司、织造府的收益让他极为满意,仅海贸司税赋、海船走商收益一项,上半年就收入了六百八十万两,一年下来,收入个千万两没有问题,刘家寨老人们一直心忧他背负的债务,见到江南财物报表后,担忧也减少了许多。
按照驸马府与皇帝的契约,驸马府有海贸司、织造府三十年经营权,每年千万两的入账,偿还债务也无多少问题,但还是有一句“夜长梦多”话语,每年千万两的收入,并不能完全打消刘家寨的担忧。
正在他与一干管事说着自家事情,刘英儿自房门外走入厅内,见她径直走向主座上的刘大驸马,余者都不再开口,全都看向一脸平静的刘英儿。
“小旗大人,内阁亓大人前来拜访。”
……
“知道了,请亓大人稍作等候。”
“诺。”
刘英儿抱拳微躬了下身子,转身大步走出厅堂。
刘耀祖看向微微沉思的刘卫民,犹豫道:“三儿,亓诗教前来为何?不会是有些麻烦吧?”
刘卫民抬头看向众人担忧,微笑道:“当不是找麻烦的,或许……或许是来投资、下注的也不一定,诸位不用太过担忧。”
刘卫民站起身,众人也跟着起身,知道他有了要事,今日也只能到此结束。
一干人起身,刘卫民一把搂住御马监管事刘卫辅,笑道:“净军重回咱的手中,幼军也需要些马匹,可就要多麻烦了些五弟。”
刘养与刘卫民差不多,并不太愿意管着皇宫事情,但他知道御马监的重要,刘卫辅虽非司礼监秉笔大宦官,但他是刘养的养子,刘养又不怎么过问御马监,事实上他已经算是皇宫内顶级头脸人物,听着刘卫民话语,忙说道。
“大兄还请放心,御马监马匹会优先提供给幼军,绝不让大兄忧心。”
刘卫民手掌不由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对这个不善言语的宦官五弟很是满意,也没太多话语,只是轻拍了两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净军分马、步两军,而幼军只是步军,缺马匹甚多,他准备让人从鞑靼手里多购买些马匹,未来的幼军至少要有一个骑兵师才成。
刘卫民还未将人送走,就见亓诗教带着一人迎了过来,正是工部侍郎张甲徽,见是两人,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
亓诗教、张甲徽两人微微抱拳,亓诗教笑道:“不知刘驸马竟然如此繁忙,今日亓某与张兄前来叨扰,刘驸马不会不喜吧?”
“呵呵……”
刘卫民拱手“呵呵”一笑,算是还了礼,走下台阶,微微伸手示意,笑道:“亓阁老说笑了,刘某想请亓大人还请不来呢,又怎会不喜?”
“亓阁老、张大人,请!”
亓诗教看了一遍客厅,与刘卫民一同坐下,叹气道:“任谁都知刘驸马家境殷实,堪称我大明首富,未曾想到刘驸马府邸依然如此简朴。”
见张甲徽点头应和,刘卫民却一脸苦笑道:“两位大人可莫取笑了刘某,刘某也就在外人前光鲜而已,里子却穷的紧,数亿两银钱可是如山压在头顶呢!”
亓诗教苦笑一声,却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说道:“亓某与张大人前来,一者是想问问刘驸马春闱之事,二者是……是想替山西商贾求个人情。”
“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