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笑道:“这东西是渤泥国之物,名叫榴莲,福建、广东等地较穷,不少人暗地里出海为生,有些人去了渤泥国,远离故土,故而都称呼它为‘留恋’,留恋故土之意。”
“样子丑,闻着也臭,但吃着却好吃,是瓜果中的王者,性温,行血散瘀,对女子胃寒痛经效果不错。”
“真有这么好?”李康妃有些不信。
朱徽媞忙说道:“娘亲,榴莲真的很好吃的!”
“嗯嗯,中午的时候,就在姐夫家吃了呢!”朱徽婧忙点头。
刘卫民笑道:“孩儿也是让各位姨娘尝尝鲜,若觉得喜欢,孩儿那里还有不少,不喜欢还是有其他的,荔枝、芒果、甘蔗、香蕉、菠萝蜜……”
“娘亲,菠萝蜜好吃!”
“嗯嗯,甘蔗甜!”
俩丫头小脑袋更是直点,菠萝蜜个头大,她们还真不一定搬得动。
一大车水果、特产,一人分一些也并不显得有多少,朱徽媞爬上马车,拍着菠萝蜜让宦官们帮她抱下来,看的一些年纪较小的小姨娘很是眼馋。
因为时间的缘故,他不能在皇宫待很久,一帮子妇人在一旁,更没法子开口与丈母娘说张裕妃的事情,最后也只得拉着空车返回。
刚拉着马车回府,朱徽妍就告诉他瑞王、惠王、桂王三个皇叔亲自送来一千两银子,一干王爷、郡王们可是把他闹腾惨了,有了三个王爷离开,心想着一干王爷们也该熄火了吧,结果第二天,刘卫民还没吃了早餐呢,一群王爷们又跑了过来。
怀抱着书夹,正准备给孩子们上课的刘大祭酒、教喻,看着又堵门的王爷们,很是无奈,指向他们。
“你们愿意来,天天来好了,你们爱如何如何,反正老子又不掉一块肉!”
“刘驸马,俸禄降了一半,这事儿咱就不提,俺们好不容易攒下的王庄,你说分了就分了,这事必须得给俺们一个交待!”晋王朱求桂拦住去路。
晋王一系的辈分是“济美钟奇表,知新慎敏求,审心咸景慕,述学继前修”,朱徽妍是明成祖之后,也就是燕王之后,辈分排序是“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两人都是太祖第十世孙,所以论辈分两人是同辈人,按照百姓宗族来说,两者根本就不是一房人,关系早远了去了,
刘卫民可以对福王、瑞王、惠王、桂王四王客气些,那是因为有万历帝这位皇爷爷在那摆着,至于晋王朱求桂,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晋王爷,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祖上也是为国镇边大将,怎么到了你这一代就就成了蠹鼠了呢?”
“你……”
“你什么你?皇爷爷在的时候,怎么说来着,非嫡子不可为亲王,嫡系一脉无子则封国消,你是嫡子吗?你一庶子袭承晋王位,皇爷爷已经看在了你祖上镇国的面儿上,没取消你晋王一脉封国,你朱求桂还想要什么?”
“土地?没本事就别娶这么多婆娘啊?娶了婆娘,生了娃,咋了?不准备养吗?”
“你还有脸提王庄,你真以为王庄就是你一人的,那是老祖宗给你们这一系人丁的奉养田,是你们这一系,不是你自个的,是公产田!还跟老子提王庄……老子都替你臊得慌!”
“滚滚!”
“站老子家门口,老子都觉得脏了!”
朱求桂一脸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还是如何,指着刘卫民的手指乱颤,又被一巴掌拍掉。
刘卫民一脸不耐烦,推开挡在身前的朱求桂,秦王朱存枢皱眉上前,说道:“刘驸马,本王知道你也是为了朱家子孙,我等也不再与你争执俸禄的事情,陛下分置田产,我等也知并非无因,只是……族人艰难,我等生计亦是艰难。”
刘卫民点头,说道:“各位日子艰难,刘某知晓,可诸位想过没,今时今日已非太祖立国之时,诸位艰难,大明朝更是艰难!”
“都难,怎么办?只能大家伙齐心合力将日子过下去!”
“怎么过?都问朝廷要土地吗?朝廷又哪里有这么多土地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