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不……也得了个儿子嘛……”
“哼!晚上……哼!”
刘卫民心下哀叹,原来每个女人都是自私的,自打张氏进了家门,他的日子就难过了许多,也知道她因何生气,上前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叹气道:“咱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生气了?莫不是又在宫里受了气,或是哪个混账东西背地里叨咕被你听到了?”
“没有……相公……”朱徽妍欲言又止。
刘卫民叹气道:“放心吧,咱们的孩儿绝不会太差的,本就不打算要大明本土什么东西,留给他也算不得什么,若再听到谁在背后叨咕,你就给相公使尽整,无论出了多大的事儿,相公扛着,谁若不服,就让他来寻相公,相公打不死他!”
“嗯,就是听了人家背后话语,心下不怎么好受。”朱徽妍喃喃低语。
刘卫民能够体会这种难受,叹气道:“纵然不是亲生娘亲,你也是这个孩子的亲姑姑,与一个孩子置气就有些过了,更何况,自今个后,怎么着都要叫你一声‘母亲、娘亲’的,又何须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天地能够证明也就够了。”
朱徽妍竟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起来,点头道:“嗯,妍儿听相公的。”
“真是个端淑大方、贤惠善良的小媳妇,放心,相公心下只有你一人,房子太小,住不下这么多。”
刘卫民拉着她的小手,正要推门……
“相公,此时是不能进去的,放心吧,张氏生产很顺利,没一刻钟就生了下来呢!”
刘卫民微微点头,他知道皇宫选妃的规矩,外貌、品性是重点,但合不合适生养也是极为重要的一个条件,皇宫也确实没有多少妇人真正是难产而死的,多是因这个时代的婴儿太过难以养活,早早未成年就已夭折。
正当朱徽妍拉住他手臂劝慰时,房门打开,产婆抱着个襁褓走了出来。
“恭喜公主,恭喜驸马,八斤一两,是个胖小子呢!”
“呵呵……”
刘卫民心下欢喜爆棚,双手接过襁褓,想也未想。
“三儿,重赏!”
“民女谢过驸马爷赏!”
产婆大喜,刘卫民双眼却紧盯着一张小脸,忙送到朱徽妍面前,笑道:“媳妇,看看像不像你?这小眼睛、小鼻子……简直与你一模一样!”
“真像啊……”
人就这么回事儿,未见到娃娃前,嘴里说着不喜,可真当小娃娃对你笑的时候,心下母性就会瞬间爆棚!
“相公,真的很像呢!”
朱徽妍唯恐伤到了孩子,小手碰触粉嫩小脸时都是颤抖着的。
“相公,他……他笑了……”
“咯咯……还咬了妍儿……”
……
刘卫民一阵无语,屁大的娃娃如何咬?
“行了,你进屋去与张氏说说话,相公为臭小子擦个身子。”
“相公,会不会冻着了他啊?”
见她有些犹豫担忧,刘卫民却笑道:“放心吧,相公知晓该如何奶养孩子,不会冻着的。”
婴儿暖房早就备下,谁也不知张氏何时生产,按理说已经过了产期,却又延长了小半月,自打张氏进了驸马府后,暖房就准备好了,还是特意用了温度计测试屋内温度,有专门人员定时记录屋内温度变化。
温度计原理并不是很难理解,利用热胀冷缩造成的压强变化,以此来记录温度的变化,其中较为关键的是确定一个零度和一百度两个标准,冰水混合物为零度,沸水为一百度,以此来平均成一百份即可。
刘家寨也做了几支水银体温计,但这个难度较大,主要是玻璃中微细的管道制作不易。
刘卫民弄的育婴房,估计是这个时代最为高级的地方了,墙壁、地面一律用烧瓷工匠烧制出来的瓷砖铺就,事先用大量酒精消毒,拥有专门的通气、换气管道,通入的气体也要经过高温消毒后的管道才能进入,这种标准已经是阿蛮一帮小丫头手术室的最高标准了。
不是他太过小心,而是怕,心底梦魇不得不让他紧张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