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成!就这两个字,老子没白拼命!”
咧嘴“呵呵”一笑,心下却感慨连连,又不知有多少父母为了这两个字操劳、拼命,一边让小丫头坐在腿上,让她自个抱着奶瓶。
“酸酸甜甜,好喝吧?”
小手抱着奶瓶递到自己面前,看着眼前奶瓶,漆亮纯净漂亮小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娥儿……曾经也有个小姐姐……”
……
“很久了……”
“久的就像是上一世……”
低头微微亲吻着白嫩额头,好像在亲吻曾经,时间真的很久远……久远的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过往,记不清了女儿模样……
“干爹以前很混蛋的,混蛋……到了没太多时间陪着姐姐,后来……姐姐……不要干爹了……”
“娥儿与姐姐一样漂亮,一样可爱……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浑小子。”
……
汤药很苦,成年人若不是逼急了都不愿意喝,更何况是个一岁多一些的孩子,小丫头与刘大少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刘大少若敢不吃药,一顿竹笋炒猪肉是少不了的,小丫头就不同了,爷俩就是打着转的躲猫猫,刘大驸马废了老鼻子劲哄骗也骗不进肚子里,最后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灌进了肚子里,上一刻还“爹爹”乱叫,下一刻就成了“坏银”,看着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还不得不趴在床上成了大马。
一个人照顾小丫头半个月,眼瞅着就该耕种红薯土豆了,也是老天开眼,竟然一连三日水雾蒙蒙,下了场贵如油雨水,刘卫民也彻底放下了心来,至于朝廷上大臣们的弹劾他根本不予理会,除了一开始刘英儿还跑了来汇报一下,之后连提都不愿提及。
半个月的自我囚禁,奄奄一息的小丫头也成了折磨他的小魔女,圈进的小院也只有爷俩两人,半月下来竟然养成了她特粘人性子,一小会不见就“爹爹”的瞎叫,就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也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感觉已经没了太大问题后,刘卫民也扛着小丫头走出了院子,看着站在门外消瘦了许多的小媳妇,心下顿生做了错事的愧疚。
“那个……相公……相公……下次不敢了……”
朱徽妍伸手,骑在脖子上抱着大脑袋的小丫头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双手张开。
“城里的疫情已经减少了许多,听顺天府官吏说,一个月死了五百多孩子,大多数都是五岁之下孩子。”
朱徽妍抱过孩子,说着半个月来的事情,见她没当着孩子的面埋怨自己,提起的心也松了不少,叹气道:“孩子太小,撑不住太久,学堂的孩子们没事吧?”
朱徽妍微微摇头,说道:“学堂没啥大碍,前些日寨子里老人商议着,准备在内外城开设几十家药铺,说是下次再发生疫情的时候,也好提前看出些苗头。”
刘卫民一愣,点头道:“这法子好,几十家药铺散开,每隔三五日进行统计,如此也可以提前知晓。”
夫妻两人走在阁廊里,旁人不敢插嘴,朱徽妍叹气说道:“前些日发生了些事情,怕你恼怒没敢与你说,就是……皇兄要在江南造船,王兄为督造大臣,妍儿自库里拿了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你……皇兄提出的条件?”
看着他有些失落,朱徽妍忙伸手拉住他手臂,盯着他双眼微微摇头。
“不是,不是皇兄提出来的,是……是皇嫂……”
“说……说……”
刘卫民面色有些阴沉,说道:“什么也别说了,百万两银子给了就给了,一万两银子,五千料一艘,订制一百艘,少一艘,江南船厂就不用开了,一会儿送孩子回宫时,你亲自与张嫣说,宁德驸马府可以向大明国低头、屈膝,但,宁德驸马府不向任何人低头!”
“任……何……人!”
刘卫民冷哼一声,大步离去,看着恼怒的背影,朱徽妍心下莫名生出担忧。
“娘亲。”
听着怀里称呼,心下又是一阵无奈,尚未有了自己孩子,竟然已经有两个孩子叫自己娘亲。
“公主,是要前往皇宫吗?”刘英儿一脸淡然。
朱徽妍沉默片刻,还是无奈默默点头。
“去皇宫。”
刘英儿默默点头,转身前去安排,朱徽妍却屈身坐在阁廊下长凳上,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奇大眼睛,轻点着秀气小鼻梁,一阵哀叹。
“为了你,你干爹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就知道笑!”
……
“娘亲!”
……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