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也不在乎他是否有亏君臣礼仪,拍了拍坐在篓筐的刘大少,笑道:“在皇宫里就听说大兄寻了头不一样的羊,就是这头吧?”
“呵呵……正如陛下所言,正是这头羊。”
刘卫民一手牵着羊驼,一边与朱由校并肩缓步走在水泥小道上,笑道:“万里外的美洲没有马匹,也无驴子、骆驼之物,也只能以此羊来代替马匹驮取重物,也或许正因如此,那片土地上才无法形成咱们大明朝这般的帝国吧,毕竟打仗需要的物资太多了,无牛马拖拉可是不成的。”
朱由校微微点头,随意说道:“或许正如大兄所说吧,大兄应是知晓近些日的事情吧?”
“殿前新军和七协主将之事吗?”
“嗯,皇妹说了些大兄话语,朕也以为大兄话语是对的,朕是有些心急了点。”朱由校随意笑了笑。
“唉~人家媳妇都是扒娘家的粮食往自个库里,俺家的媳妇却反着来的,挺让人无可奈何的。”
“要不……大兄回去棒打皇妹几下?”
“切!陛下可别说不知道昨夜俺们爷俩睡外间之事。”
“哈哈……”
朱由校不由一阵仰天大笑。
刘卫民一脸郁闷说道:“媳妇向着娘家,还要帮着你养着儿子,费劲扒拉这么多产业,最后还要便宜了你小子,你小子却心眼这么小,老是让你媳妇算计俺,你自个说说,大兄亏不亏啊?”
朱由校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最后却是一阵苦笑,叹气道:“小弟做的确实有些不合适,可大兄,你也知晓,小弟也挺难的。”
“唉……说个屁,全他娘地一腚烂事,不过大兄话语可是撂在这儿,你媳妇想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大兄可以不予理会,但生意归生意,若敢耍其他花招,大兄可真会恼怒打上门庭,为了你俩孩儿,大兄沾了朝廷一腚屎也就罢了,自家人再玩阴的,可别怪大兄真恼怒!”
两人说着话语,其余人被赶了远远的,就是魏忠贤在刘大驸马警告眼神中,也不得不退出十丈外。
朱由校也严肃点了点头,说道:“小弟记下了,今后不会再有了。”
刘卫民心下叹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叹气道:“养了你的儿子,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是大兄想行吕不韦之事,在媳妇面前也没法子说一些让她担忧话语,外人说什么你就是个傻子,整日也就喜欢捣鼓那些木头,大兄却知晓你的聪慧,有些事情大兄不说,想来你心下也是明白的。”
“大兄今日就与你直说了吧。”
刘卫民低头拍了拍仰着脖子的儿子,叹气道:“这孩子,只能算是你的备胎,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说,皇宫里的烂事儿太多,咱大明朝断了血脉的帝王也不是没有,所以呢,这孩子只能算是个备胎,你有了孩儿,这孩子就是我宁德驸马府未来的镇国伯,接着替大兄守着皇爷爷承诺、誓言,若……”
“算了,不说了,你明白就成,不管这孩子未来如何,大兄的产业都交给他,你只需记着就成。”
……
朱由校低头看向儿子的漆黑,郑重点头。
“小弟记下了。”
……
两人一阵沉默,刘卫民默默将羊驼绳索交到他手里,两人就这么默默走在水泥小道散步,一大群人远远跟在十丈外。
朱由校回头看了眼远处跟着的人群,叹气道:“小弟仔细想了皇妹话语,大兄说的是,十二万殿前新军太多了些,对朝廷负担很大,所以小弟准备与大兄一般,只准备组建五个协,神机营改为炮兵协,辽东骑卒并入新军,为骑兵协。”
“五个步兵协,五万人,除去前协童仲揆、左协戚国昌外,东林党人推荐了被罢了职的前南京兵部尚书王在晋,大伴荐举了成国公朱纯臣,小弟想以王在晋为右协指挥使,以成国公为后协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