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将领,哪怕辽东经略、殿前新军总督、山海关总兵袁崇焕,大大小小百十文武全被剥了衣衫,全被幼军按着狠抽五十鞭,山海关北门被狂奔而来的幼军拼死爆破,两万幼军山呼海啸冲入城内,稍有反抗立即射杀、刺刀挑杀,很短时间内,山海关被幼军接手,所有军卒全被打乱看押。
刘卫民极为蛮横,一个个大将被抽成了血葫芦,连面都不给他们面见,辽东讨伐建州贼军功全部抹除,一个不留,全部罢去辽东所有职司、兵职,令其各自返回原籍,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诚然有些人在家中所藏《明史》中屡立战功,于国有大功,但他是朝廷亲命北地重臣,竟然以兵相胁,无论是何种原因,在自己未叛乱前,他们都是作乱反叛行为!
刘英儿暂为山海关总管,朱鼐镜、魏延山为副,暂理山海关混乱,但凡在山海关内之将,无论对错,所占有辽东田产一律没收,根本不理会一些仇视目光,这次不敢再大意,带着最强中军五千卒日夜赶往京城,毫不理会成了血葫芦的袁崇焕,爱去哪里去哪里。
刘卫民没有想到袁崇焕还想行一次毛文龙之事,太过自信自己的实力,终究还是有些人太过激进,只是让他更加想象不到,在京城里,甚至更为激进也在同时上演。
魏忠贤的到来,朱徽妍没有太多选择,在张氏哭闹下,还是将刘大少送入了皇宫,唯一可以做的是加强乾清宫的保护,所有宦官、宫女全都赶了出去,全部由净军看守、保护。
或许世界真的有奇迹发生,刘大少小嘴叭叭,小喜儿与刘大少在连说话、走路都不能的小皇帝房内玩闹,仅仅只两日,小皇帝竟然“咿呀咿呀”小手乱摆,能吃能喝能睡,每日刘大少学着弟弟“咿呀咿呀”乱逗,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异变会如此突然……
近万大军冲入皇宫,刀枪出鞘,近万净军死死困住乾清宫,整个京城恐慌无措,方从哲一日间老了几十岁,魏忠贤被人搀扶,无神看着门内殷红,朱徽妍双目模糊……
无数人注视着房内殷红,看着一名叫“小桃”宫女横躺在地上,鲜血早已流尽,数十宫女、宦官手持利刃,死死护在披头散发的朱由检身前,屋内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屋内两个被利刃架在脖子上质子,大的死死咬着嘴唇,紧紧搂抱着小的……
“谋反……”
“奸贼——”
……
“朱徽妍!身为大明公主,你……你弑帝谋反——”
“谋反……取而代之……夺我大明江山……你休想——”
朱由检躲在人后,指着泪眼朦胧的朱徽妍疯狂怒吼。
“王兄……”
朱徽妍颤颤巍巍上前,刚未语泪先流,话语刚出,朱由校大怒。
“哪个是你王兄?哪个是你弑帝反贼王兄——”
看着再也不像他兄长的陌生人狰狞,无力看向地上小桃尸体,整个天地都在打转,身体一软,无力昏厥摔倒。
“公主!”
徐娇大惊,忙上前搀扶,冷脸指着朱由检怒骂。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真以为满朝文武眼睛全瞎了吗?”
……
王化贞犹豫上前,冷声道:“之前我等臣子也是听了,此女口口声声说是公主,是张氏之命刺杀陛下,若非太后、娘娘们和信王殿下恰时撞见,陛下身亡亦是死无对证!”
刘之坤大怒上前,指着王化贞大骂。
“好一个死无对证,真当他人眼瞎、耳聋吗,当着无数人面前,言公主、娘娘之阴谋,你真当他人是傻子吗?!”
“刘大人,杀人者心慌失了分寸总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弑帝灭族之大罪!”
刘之坤大怒,回头却见数百大臣纷纷点头,像是认同钱谦益话语。
“你……”
“你们……”
……
“轰、轰、轰……”
“轰、轰、轰!”
震天踏步声,围着的净军一阵慌乱,正大怒的刘之坤,数百一脸冷漠官吏大惊,齐齐看向乾清门外出现的五星大元帅。
身骑战马,冷厉目光透过乾清门,冷冷扫视着所有紫青绿袍之人,无形中,数百官吏默默低头,退开身子让开一条直入乾清门通道。
握着的天子剑的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无数将士全然一脸冷漠。
“大兄……”
幼军监军刘卫忠刚开口就被竖起的大手阻止,连连深呼吸数次,如同往常,乾清门前下马,一人入乾清宫。
五月五日,正在田地里耕种的他看到天上耀眼,就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儿,再也顾不得其他,唯恐朝廷混乱,回了辽阳后,一边调兵遣将,一边等待朝廷消息,等待小皇帝是否可以逃过一劫,历史是否可由此改变,消息传来后,一个人呆坐了整整一日,最后还是决定回京。
当山海关异动时,他就知道京城可能会有一场大变故,但他不认为哪个有能力一举制住两万幼军守护着的刘家寨,刘家寨安稳,整个驸马府就乱不起来!
雷霆处置了山海关,绝不允许山海关再成为一个隐患,仅仅只是来了半途,就得知了大舅哥两个孩子一死一俘,不顾一切狂奔回京。
对峙了一日夜,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但随着他的走入,无数人,或惧或忧或喜,全都振作精神等待最后结果。
“踏踏……”
……
“镇国……”
方从哲刚要开口,刘卫民冷漠目光让话语生生堵在了嘴里。
“老爷,不是妾身……妾身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