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躬身道,“是,先生,我们要不要继续?”
克洛斯笑出声来,“当然要继续,我请罗依依上来喝杯茶总没有问题吧。”
“会不会太冒险?”
“我们的人对付她身边两个丫头有问题吗?”
“没问题。”
克洛斯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笑意,“我们猜猜,如果沈敬岩知道他的前妻在我的房间喝茶喝到肚子疼,走不了了,会冲进来,还是无动于衷?”
亚伦双眸闪烁,“这个……可是先生,他现在正忙着筹备和唐雨嘉小姐的婚礼。”
克洛斯心下冷笑,他总要用自己的方式试探一下虚实,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明天再准备吧,毯子拿出来,我要睡觉了,还有,挪威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亚伦自信道,“先生放心,只等沈敬岩的货一到,就……”
克洛斯高深莫测地笑着,蓝色的眸子似一望无际的海面,让人窥测不到深处。
亚伦又从行李箱里拿出枕头和毯子脸盆,他打了一盆水,让克洛斯洗了脸,然后水直接倒进了下水道里,并接了半盆清水另外倒进去,将方才的痕迹冲刷的干干净净。
然后他拿起两个毯子,一个铺在地毯上,克洛斯躺下后,另一个盖在他的身上。
亚伦走进了主卧室,睡在豪华的大床上。
从住进这间酒店开始,克洛斯就没有睡过床,也没有用过酒店的洗手台,想要在这里找到属于他的痕迹,除非能窥探到房间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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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赶上了周末,但是因为罗依依洗了胃,身体不舒服,原来计划的出行变成在书房里画图,还有他给克洛斯设计的那个手镯,她也要催着出成品,送给克洛斯后,还了他的人情,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她想的很简单,但是当罗一默告诉她,那个搀扶她的女人是克洛斯的人时,她狠狠地变了脸色,整个人像僵尸似的呆坐在椅子上。
原来,真的是他。
昨晚罗一默几乎一夜没睡,将那个女人的来历查的清清楚楚,她是克洛斯的手下在国内培养的一个人,虽然她昨晚没有直接联系克洛斯,但是他们一定有联络渠道,他还在排查宴会现场的所有人。
工作量很大,他弱小的肩膀一定要保护好妈咪的安全。
“为什么?”罗依依问,“克洛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一默低着头,两只手抓着妈咪的胳膊,“可能,大概,也许,是因为大朋友吧。”
罗依依冷笑出声,“真是神经病,克洛斯眼瞎吧,我和沈敬岩狗屁的关系都没有。”她忍不住爆了粗口,“真他妈的脑子有病,还有你那个爹,什么玩意,自己得罪了人还连累我。”
妈咪终于承认他是沈敬岩的儿子了,却是在这样的方式下,罗一默心内没有一丝欣喜,眼角抽搐,“对,他有病,所以,以后克洛斯不管请你吃饭,还是请你做什么,都不要去。现在非常时期,也不要再跟云腾叔叔一起参加宴会了,不管任何时候,你的身边必须有从安姐姐和从群姐姐,行云还另外派了一批人为我所用,也在青城。”
罗依依环视下四周,“现在我身边就没有从安从群啊。”
罗一默吐舌头,“妈咪,你智商倒退了吗,现在这是在家里啦,而且我们的家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进来的,家里有红外线保护措施,如果有人硬闯,会拉响警报的。”
“什么样是硬闯,警报会怎样?”罗依依好奇地问。
罗一默笑着白了她一眼,“告诉你也不懂啦,总之家里是安全的,走出这个家门,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是危险的,你自己不要落单。”
罗依依的脑袋重重地嗑在桌子上,直呼,“我头疼,宝贝,妈咪会不会被害死啊?”
罗一默抱臂环胸,小小的身体立在妈咪身旁,像一棵伟岸的松柏,一脸镇定自若,说出的话气势十足,“妈咪放心,我就算毁了这个世界,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你儿子没有那么无能。”
罗依依立刻捧起儿子的小脸,狠狠地啵了一口,“真是妈咪的好儿子,我爱你。”
罗一默莞尔,甜甜地笑着,又恢复了可爱的孩童模样,“妈咪,我也爱你啦。”
书房里飘荡着母子俩幸福的笑声。
常云腾来看望罗依依,被从安请了进来,看到罗依依除了有一点点虚弱,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他也就放下了心,还一通自责。
亚伦将黄德平查了个底掉,确定是一次巧合,虽然那个七千万的订单有些蹊跷,但是对于黄德平这样的人来说,花几千万买个首饰,也不算什么,也许是婚外要博一个女人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