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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的手端起酒杯,张如玉终究道行浅,死死地盯着她的手。
沈雄冰还在气呼呼的喘息着,脸色铁青。
只见沈夏径自起身,走到沈雄冰面前,将她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沈雄冰面前,由于力道太大,酒渍贱出来洒在了桌子上,她目光冷冽地低头睨望这张苍老的脸,“这算是我给你道歉的,也算是感谢你给我生命的,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我没有父亲,你也没有女儿。”
说完,她趾高气扬地往外走。
沈雄冰猛烈地拍桌子,“你给我回来。”
张如玉也阻拦她,“你这是什么态度,给你爸爸道歉,不是应该给你爸爸敬酒吗,你这是做的什么事,真是没家教的孩子。”
沈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冷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有没有家教,也比你这种跟老头子睡觉的女人好的多,尤其是这个老头子都可以当你爹了。”
张如玉结结巴巴,气的涨红了脸,扬手就要打她,沈夏灵巧的闪开,转身就走。
沈雄冰气的直喊,“孽种!真是孽种!”
张如玉安抚他,“老爷子,别生气,这不都是她妈的错吗,没有好好教育孩子。”
“送我回家。”沈雄冰大吼。
他是没脸说出真正原因的,沈雄冰也是准备了人在外围的,他以为沈夏不过一个普通女孩子,不需要武力拦截,只等着她喝下放了迷药的酒以后将她抬走。
既然她不喝,也没关系,反正他还有后手,总之,他绝对不会让沈夏活着。
改头换面在酒店外围逛街的十七,听到隐形耳机里传来的声音,知道沈夏安全了,又悄悄的回了罗依依的别墅,和沈夏汇合。
虽然她知道沈夏一个人足以抵挡来自沈雄冰的伤害,但是多年来两人习惯了共同战斗,她不想让沈夏一个人面对。
沈敬岩到了医院。
沈幸林现在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接受了自己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事实,虽然这是一个极痛苦的过程,也真的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张如玉一次次告诉他,让他打起精神来,沈雄冰并没有要将沈氏集团让给沈敬岩的想法。
深刻的复仇的念头在支撑着他。
虽然沈雄冰没有接他回家,但是在医院的一切都照顾的很好,护理人员也没有拿他当精神病人看待。
时隔很久再次见到沈敬岩,他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那一夜近乎惨绝人寰的经历,罗一默那张酷似沈敬岩的脸一直是他的梦魇。
他吓的差点叫出声来,还是忍不住身体哆嗦了几下。
沈敬岩含笑的眸子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弟弟,近来好不好?”
沈幸林吓的大气不敢出,“好,挺好的。”
沈敬岩一手拍向他的腿,“呵,没事了,快站起来了吧。”
“没有。”
“爸爸让我来看看,说你又犯病了。”
沈幸林摇头,“嗯,是。”
“正好,我在门口遇到了林医生,让他
给你检查一下吧。”
沈敬岩挥手,林千然上前,沈幸林一动不动,沈敬岩直接说:“给他化验化验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敬岩就这样抽去了沈幸林的血,他也没想瞒着沈雄冰,他越是做的光明正大,沈雄冰越不会多想。
沈敬岩毒蛇地说:“有结果会告诉你的,如果是癌症晚期,肾衰竭,肝硬化什么的,我可无能为力,哦,对了,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帮爸爸给你找一处风水宝地做墓地的。”
沈幸林身体瑟缩了一下,一个字也不敢说。
沈敬岩像一阵风般,出现了几分钟,就带着林千然又走了。
走出病房,林千然开玩笑,“你拿我当兽医啊?”
沈敬岩笑了笑,“你不是全才吗,什么病都能治?”
林千然别有意味的瞟向他身体的某处,“你的病,我还真治不了。”
“哈哈。”
林千然将那一针管血液交给了化验处,当然,他自己也偷偷留下了一些用来做鉴定。
夜色深沉,整个城市进入睡眠状态后,两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罗依依的别墅,在院子里观望了片刻,就爬墙准备上三楼。
从安从群像两只燕子,从漆黑的阳台上拨开窗户飞了出去,精准地抓住了两个人,顿时别墅内响起了响亮尖锐的声音,“抓贼啊。”
别墅的灯陡然亮了起来,罗依依打开窗户,脑袋探出去,一脸惊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