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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黄昏,晋州一块风景优美的墓园中。
一名英俊男人,背靠一块墓碑,随意的坐在地上。
在其身前,还倒了几杯酒。
男人看着即将下落的红日,不自觉的眯了眯眼,表情带着几分怅然。
"嘿!哥们,等人呢?"
恍惚间,似有声音传来,男人微微一怔,暮然回头,身后却是空无一物。
男人摇摇头,笑了,嘴角带着几分苦涩。
脑海中的画面开始倒回,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晚。
仿佛在这一刻,有个留着小辫的清秀青年出现在了眼前。
"抽烟吗?"青年递出一根烟。
"不抽,谢谢。"男人摇头。
男人站起身。点点头:"让他们都进来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排着长龙,缓步而来。
不管是黑道白道,所有人到此而来,都只为祭拜一人。
"我去你妈的!"
再往后,则是晋州各大黑道大佬,其中也不乏白道官员。
随着烟圈升腾而起。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如风一般,了无痕迹……
中年胖子走远了开始放狠话。
"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记。你的父母已经安顿好,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受半点委屈。"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对他们而言,依旧难以承受。
男人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至于你那个离家出走的妹妹
,有点小麻烦,不过还行,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看她,你尽管放心。"
"神经病!"
"师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外面的人都在排队等着,要不现在开始吧?"贾仁义道。
男人靠在墓碑上,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时而微笑。时而怅然,时而又仿佛跟什么人说话似的。
当所有人面目凝重,鞠躬行礼时。
青年吐了口烟圈,眯着眼望天,故作沧桑。
路过旁边时,中年胖子似乎踩到了什么忌讳的东西,顺脚在男人坐着的墓台上蹭了两下。
这时,一队人走出,挡住了中年胖子的去路。
男人似乎没注意,一个人在那发呆。
"你特么今天走了狗屎运!"贾仁义单手一扔:"滚!"
"是!"贾仁义点点头,很快又跑了回去。
男人端起酒杯,看着夕阳,咧嘴一笑:"从没和你喝过酒,今天,我敬你一杯。"
"你特么的!敢对我师父不敬?"
"你、你想干什么?"
说着,他一仰头,一口饮尽。
"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
贾仁义反手就是一巴掌:"老子管你什么张麻子刘麻子,在我眼里,都不算什么**玩意!"
魏父眼眶泛红,魏母由李心蓝搀扶着。
站在魏父魏母身边的唐朝低着头,嘴皮颤抖,声音沙哑的喃喃自语:"破天,一路走好……我的朋友……"
"嗨!男人不抽烟哪像话啊?"
这个队伍里的人,随便提出去一个,都是在晋州叱咤一方的巨头,白道官员,科级以下,都没有资格加入队列。
随着一阵哀乐,以魏父魏母为首的一群身着黑衣的人,纷纷走了进来。
贾仁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领,将其举了起来。
一个号称地榜第一,一个让神人般的唐大师都自认不如的人。
不远处走来一对中年男女,见到男人有些疯癫的神态后,一脸的鄙夷。
再往后,则是李明清带领的李家,以及晋州的市长。也是晋州官方二把手。
"站住!"
为首的是肉山般的男人,走路时,一身肥肉抖得跟波浪似的。
青年蹲了下来,摆出一副忧郁的表情:"哥们我跟你说啊,咱们男人啊,抽的不是烟。是寂寞!要是能把烟抽出一种沧桑感,不愁没女人喜欢,就像我这样!"
只是他的话,在几人眼里,变得有些可笑。
在这一刻,晋州的大半顶尖人物,全都聚集在此。
在魏父魏母背后,是晋州第一大势力的贾仁义。
中年胖子慌了:"我告诉你,我可是临山区张麻子的舅舅!你要是敢乱来,我打个电话,就有几十人来收拾你!"
"算了,让他走吧。"男人挥挥手,懒得计较。
"你……你给我等着。有种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