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友生哭着喊着求原谅求谅解的时候,祝筱郡的电话来了。楚亦莲是不想让祝筱郡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又会说上一大堆话,这王友生又会安然无恙的离开。楚亦莲很会把握人的心理,也很会从心理上把对手击倒,这些足以证明他的口才是相当了得的。可是对于祝筱郡的话,楚亦莲就是无法拒绝也无法反驳。
“给我闭嘴,我接电话的时候你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保证你会更惨。”
王友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颓废的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接起电话后,楚亦莲最先说道:“喂、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熬夜对身体可不太好哦。”
“你不是也一样没睡么?在干嘛呢?”
“没什么,今天临时有点事处理一下,处理完了就准备回去。你都忙了一天了,赶紧睡觉,不然这身体怎么吃得消?更何况你还带着伤呢!”
祝筱郡笑了笑。“我睡不着、突然想起我刚要离开家乡时,父亲给我讲过得一个玉瓶与瓦罐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楚亦莲也笑了起来。“泰山大人的故事我定当洗耳恭听。”
“拜托、是父亲讲的故事,不是父亲的故事,分清层次好不好?”
“我的错,你说,我听。”说完楚亦莲摆了摆手,示意把王友生先带到别的房间去,他与祝筱郡通话实在是不想看到王友生现在这副衰相。
“亦莲、人从生下来本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但由于出生的环境不同,所以每个人的起步点也就变得截然不同了。有的人生在农村,就好比是个瓦罐,他们不值钱也没什么价值,但它也一样能盛水装东西。有的人则家世显赫,从一出生他就被装进了一个玉瓶里,并且披上了黄金的外衣,更甚至被镶嵌上了坚硬的钻石,走到哪里都是金光闪闪。”
“但无论是玉瓶还是瓦罐它们都会走向社会这条道路,其中难免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罐子或是瓶子。有的玉瓶自认为身上披上了黄金镶嵌上了钻石可以坚硬无比,什么都敢碰。最后即使是再坚硬的外衣也会变得伤痕累累,当它剩下最后一层玉的外衣时,它也会变得非常脆弱,最后变得支离破碎,化成泥土终将再变回瓦砾。而有的瓦罐则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的往自己身上镶玉,当他把自己全身镶满玉的时候,它是绝对不会在和瓦罐产生摩擦或是碰撞,因为它已经和那些瓦罐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它要做的事继续披上黄金的外衣和镶嵌上钻石。”
“而现在有一个已经镶嵌着钻石的玉瓶,它为了保护一个瓦罐碰撞了许多罐子,虽然那些罐子根本对它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即使是留下一点点划痕对于玉瓶来说也很是不值。而跟在它身后的那个小瓦罐不想看到这个玉瓶为了自己去到处碰撞,因为这个小瓦罐已经有了自己外衣,虽然它不是很坚硬,但总可以保护自己了。小瓦罐仰慕玉瓶的光芒,它想的是总有一天,它也可以披上坚硬的外衣和玉瓶并驾齐驱,可以为它承受一些
罐子的撞击,而不是一味地走在玉瓶的身后,让这个玉瓶承受本该属于它的碰撞。不然小瓦罐永远都是小瓦罐,它用什么去爱这个为她遮风挡雨的玉瓶呢?”
楚亦莲一直听着祝筱郡的话,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筱郡、你说的没错。人总要长大,长大之后就要走上社会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无论什么瓶子,撞得的多了必然会有损伤。可是你刚才还说了,即使你不碰它,它也会主动过来碰你,如果你一次不击碎它,他就会不停的来撞你,与其这样还不如彻底把他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