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俞烯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
“因为她身上受到了太多的伤,导致神经将她的自我保护了起来,现在的她就等于一个不会思考的……疯子。”
司徒昊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妥当的词语来表述她现在的情况。
俞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秘书的身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自责,“我不该让你将她接过来的。”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错的离谱,为了寻找之前的真相,反而伤害到了现在的人。
俞烯看着病房之中的人,心里特别的后悔,她太想要知道真相了,反倒现在有些操之过急,“伤害她的人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司徒昊摇了摇头,将现在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他们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看情况她是自己跑到桥洞之中的。”
在三人说话之间,医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的状况得到控制之后,再次说明了她现在的情况,“现在病人不能再受到刺激,唯一恢复正常的办法就是尽力给她做心里疏通,引导她从自我保护里面走出来。”
俞烯在上学的时候曾经看过这方面的资料,一个人的自我保护分为两种,一种是对痛觉的自我保护,由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若是一个人受到了太多的疼痛,久而久之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抗体,也就是大脑自然而然的将你真实的感觉拉到一个保护层之中,让你感受不到身体上的伤害。
另一种则是精神上的自我保护。
如果一个人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与伤害,大脑为了保护机体就会选择将那段事情遗忘或者将机体的意识保护起来,形成一个圈。
也就是秘书现在的这种情况。
“不过她特别的是不单单身体上产生了自我保护,更严重的是精神上的自我保护。”
医生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医学历史上很难遇到这样的案例。
“她或许是受到了特别大的打击,产生了想死的想法,但是最后却因为某些原因,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变成了这样。”
当时看到病人的时候医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精神上受了刺激而已,可是在她发疯的时候像是感受不到痛的这种情况让医生再次陷入了疑惑。
俞烯听到这种情况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她想不到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会让秘书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见他们都没有说话,又碰上有人喊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次一定要看好她。”俞烯不敢想象若是她再出一些意外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已经安排了人。”司徒昊对于这件事情心里也是愧疚,若不是自己的疏忽,绝对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事到如今,俞烯除了想办法给她治疗也没有其他能够解决的办法。
出了医院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压抑的心情好了一些。
最近太多的事情压的俞烯有些喘不过气来。
尚意则是看着干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在另一边,许楠宁则是一步不离的黏在盛以北的身边。
“你最近有些黏人。”盛以北将自己手中的文件牵完名字之后,眼神落在了躺在沙发上的许楠宁,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不自在一般。
“怎么啦?你是不是嫌我烦啦?”许楠宁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平常的小女生在埋怨自己的男友一般。
“没有。”盛以北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对于许楠宁的感觉也有些和以前不太一样,这让他不由的感觉到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