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郡主是当今君上亲封,且尊贵非凡,就因为王爷不在,这郡主又没个厉害的娘撑腰,还是天生眼盲的主,即使是一颗璀璨的明珠也只有被王妃磋磨的份。
聂云阴着一张脸,厌恶地望着一副置身度外仿佛不将所有人看在眼中的,少女好似天生就有的清贵冷傲的模样。
“死丫头,别以为能得了你九王叔的另眼相看了,就可以有恃无恐,你这九王叔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意你这样一个小丫头,人可是绞杀自己亲兄弟都眨一下眼的人。死丫头,最好给本王妃老实一点,等再过几年你及笈了,本王妃自会给你找个好亲事,不然,你就等着吃苦头。”
“你们两
个给我将郡主殿下请下去,为表诚心今晚她不用吃晚膳了,去自省堂反省思过去。”
聂云吩咐了身后的两个大丫鬟,然后侧过身看着明显心情不佳的岳恒,心疼地安慰道:“恒儿,母妃前日里为了做了几身新衣服,另着人为你寻了几副新首饰,你上回看重的那支玉青镯,母妃早就为你买下了,就等着给我的宝贝女儿一个惊喜了。”
岳恒抬起脸,听到自家母妃为自己准备了许多好东西,明艳动人的脸颊上这才稍稍晴朗了些。
“母妃,我不想看到轻隐那张讨厌的脸,你把她赶走好不好,我才是这王府的郡主。母妃不是说过父王最喜爱女儿,女儿出生时父王特别开心,可是父王平日里从来就待女儿一点都不亲近。父王肯定不爱女儿,要不然这郡主的封号怎么不给我,要给这个身份低微卑贱的丫头。父王太偏心了,小时候有一回我还看见这丫头就坐在父王的肩膀上咯咯笑着,父王哄她开心,逗她,还把她抱在怀里飞来飞去的。母妃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我就躲在暗处,可还是被父王发现了,父王当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好害怕,我以为父王会杀了我。所以从小到大我就不敢靠近父王,母妃总说我在父王面前木纳的很,我也不想的,可父王有时候就算对我笑,我也忘不了那个让人心生寒意的眼神。父王太可怕了,他想要杀了女儿,好给他的宝贝让路。”
聂云一时间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揭开了伤疤,这是她不愿触及的伤口,她眼底的伤漫延而上窜进心口,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岳明言你怎么就这么狠呢,你不爱的就完全弃如彼履,恒儿也是你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就算做不到不偏心也不该拿她当个可利用的容器。恒儿的死活对你不重要,以后的人生也不重要,你竟然要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夺走我恒儿的眼睛,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哪有这样的道理。当年听到你与吕沉的谈话,我只感觉天都塌了,犹遭雷击。恒儿的生辰宴上,我还得强颜欢笑,故作不知。可我整日里都提心吊胆着,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冷酷的魔鬼。”
“是,我是贪心,使了手段才怀上了你的孩子,谁叫你娶了我,又不碰我。是,我是也想置吕沉于死地,也想杀了她的孩子。可我一切的初衷也只是因为想要得到你的心,我的确买通了游方修士抬高了恒儿的身份,我是有私心,可恒儿她没有错啊。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你怎可这般绝情,当年不是你自己任由我磋磨还在孕中的吕沉吗?你以为自己爱得多伟大,还不是个妒夫。”
“眼见吕沉要离开你了,对你死心了,你就急了,你真是虚伪至极。”
“你失踪了,我反倒还松了一口气,虽然是有些担心你的处境,可一想到你不在这府里,吕沉和你最心爱宝贝的女儿都随我处置,任意揉捏,我就好不快活。”
聂云心疼的将岳恒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恒儿,不是的,你相信母妃,你父王他真的很喜欢你的。母妃不会骗你。”
岳恒眼角还淌着泪,在聂云怀里闷闷道:“母妃你不要骗我,父王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只爱那个小瞎子。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聂云轻哄了她几声,转身厉色道:“你们两个是死了吗?还不快带她下去。”
岳轻隐早就不想待在花厅里了,仿佛自己真是个迫害她们母女的罪魁祸首似的。
虽然他的王爷爹爹是有些深不可测,和娘亲也时常会有争执之时。但他真的是这天底下最疼爱她的人,他再不好,有再多缺点也是自己最爱的父亲。听到有人说他的不是,她心里就觉得很是不快。
“王爷爹爹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王妃娘娘和恒姐姐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他的安危吗,想办法去寻找爹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