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爱国正手持一把折扇守在从厕所到大厅的路口处,边风情万种地扇着风,边时不时伸出脑袋数一下自己约的狐朋狗友到了几个。
这时厕所方向传来了顾立歇斯底里地叫声:“你给我站住!”
十一在拐弯处取下鸭舌帽丢进了杂物堆里,然后迅速把裤子往李爱国面前一丢,自己则脱xia身上的正反两穿外套换了个面,然后双手插兜,悠闲地走进了大厅,一路上还不忘好心提醒那些准备去厕所的顾客:“男厕所女厕所都坏了,还在抢修中呢,你们还是去隔壁吧。”
顾立顺着唯一的那条道儿一路追了过来,结果追着追着,发现那个戴鸭舌帽的小贼居然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浓妆艳抹,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大美妞儿,而自己那条失窃的裤子正好就在人家面前!
顾立连忙刹住了车,气喘吁吁地问李爱国:“小姐,请问刚才……”
李爱国等的就是现在,直接抡足了浑身力气冲着顾立就是一记大嘴巴子,边打还边发出土拨鼠一样的尖叫:“啊!流mang啊!非礼啊!”
李爱国约来的那群酒肉朋友一听这声音瞬间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咦,这不是李小姐的声音吗,到底是哪位勇士竟然如此饥不择食,连她都敢下手?”
餐厅门口的保安和大堂里的服务员听见响动,赶紧一股脑地往路口这边涌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看热闹的。
顾立被李爱国吓得魂不附体,一反应过来就赶紧捡起裤子打算穿上。
于是大家在掀开门帘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李爱国面色通红地捂着眼睛,边往后退边不停地骂着“流mang”。
而顾立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只穿了条红nei裤,裤子上还有一大滩让人浮想联翩的水渍。
“误会,这是个误会!”顾立急得连手都在发抖,一抖,抖出来两盒“延时安全套”,再一抖,又抖出来半板加强版伟哥。
顾立提着裤子,连泪眼都要出来了:“大家不要拍照啊,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顺着他提裤子力气,一个早泄治疗仪又掉了出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冲进来救场的陈语嫣脚边。
看着众人或震惊或讥讽或嘲笑的目光,陈语嫣和顾立简直羞到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钻进去。
跟着陈语嫣一起进来的大堂经理看见这一幕,脸色也瞬间黑得不行:“这位小姐,您可以描述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我刚刚过来上厕所,结果刚一进来就遇到这个不穿裤子的变tai冲到我面前非礼我,他还,他还……”李爱国边说边用手捂着脸长吁短叹,“简直是不堪入目,禽shou不如,建议国家赶紧颁布法律对这种人渣实行物理阉割!”
“她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顾立终于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裤子,于是瞬间就有了底气,“明明是刚才有个人冲进厕所抢走了我的裤子,我是追着那个王八蛋一路过来的。”
“咦,这是什么?”在顾立竭力自证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的时候,李爱国突然瞄到他兜里有个很硬的四四方方的东西,于是趁他不注意直接掏了出来,“兽用催情散,怎么,你非礼人还不够,连阿猫阿狗的都不放过?”
此话一出,周围吃瓜群众原本动摇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男人嘛,那方面不行是比较可悲,平时出门带点延时产品无可厚非,但是一随身催情散的纨绔富二代,能是啥好玩儿意?
李爱国请来的都是些在A市有头有脸且嘴碎的,经过他们的一番传播,基本上第二天整个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顾立在餐厅脱裤子耍流mang,还随身带了一大堆治早泄道具的事儿。
顾立堂堂一个大男人受此奇耻大辱,回去之后简直气到连觉都睡不着,于是连夜托人打听了李爱国下榻的宾馆,想带人上门找个场子回来。
结果又被已经恢复到全盛状态的十一一阵左勾拳加右勾拳,打得连脸都变了形。
语轻狠狠地捉弄了陈语嫣和顾立一番,心里简直美得跟喝了蜜一样甜,回家之后顿时灵感如泉涌,很快就完成了自己最满意的一版初稿。
等语轻在初稿上落下最后一笔,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色,太阳的金光也悄无声息地洒到了窗台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呀,天亮了。”语轻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室打算补觉,结果正好遇见了按时起床的墨轩钧。
语轻拉开厚实的灰色窗帘,倚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笑得格外灿烂:“老公,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