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调查你们遇袭的案子了,肇事人倒是当场就没了命,还剩下两个同伙。我当时情绪有点儿激动,本来还在刑讯逼供呢,一个没留神直接给打死了,也没问出来到底幕后黑手是谁。”江无情倒是甩得一手好锅,不过鉴于这家伙长得实在太过于阳光正能量,不管他瞎掰什么鬼话,语轻都会觉得十分真实可信。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挨千刀的谭心芮啊。”语轻气呼呼地握起了小拳头,“我们前脚刚从她家的大楼里把车开出来,后脚就碰上了这么档子破事儿,肯定是那个死八婆在和我们谈生意的时候故意泄露了位置,让人提前在路边埋伏好,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语轻的话头一直都对着谭心芮,但江无情还是下意识地打了两个喷嚏。
没办法,毕竟做了亏心事。
“我也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江无情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这种情况往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算了吧江少爷,我看就李爱国这个状态,您老人家的假期估计也得提前结束了。”语轻笑得眼睛弯弯,像轮月牙,透着说不出的可爱和机灵,“女儿当自强,我还是自己保护自己比较靠谱。”
“这是我太太,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保护?”刚从公司加完班回来的墨大总裁回到病房看不见自家不让人省心的小娇妻,顺着十七指的方向一路找过来,本想给语轻个惊喜,结果没想到竟然赶上了“捉奸现场”,“她因为某些人的失误掉到水里的时候,第一个跳下去救人的可是我。”
“老公。”语轻赶紧乖巧地躲到了墨轩钧身后,挽着他的胳膊蹭了蹭,“人家江少爷也是一片好心嘛,你就不要一上来就怼人家了,只要我知道每次自己出什么事儿都是你第一个来救我就行了。”
江无情看着一脸腻歪的语轻,突然觉得眼前这幅画面有些刺眼:“你们A国的宪法又没有规定不能离婚,今天是你太太有什么大不了,可能明天就不是了。”
“哼。”墨轩钧冷哼了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线听起来格外迷人,“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保证,你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语轻美滋滋地站在一边看着好戏,觉得这两位大帅哥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精彩程度简直不输德云社的相声。
向来都是自己威胁别人,他江无情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在耍凶斗狠这点上落过下风:“墨轩钧,比别的,你还有机会跟我不相上下,但是比杀人,我在前线执行特种任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墨轩钧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底写满了丝丝缕缕的讥讽,和仿佛俯瞰蝼蚁的藐视:“什么时候无知和鲁莽也能拿来当做炫耀资本了?就算你杀人的本领世界第一又怎么样,我有的是钱从第二雇到第一百,一打九十九,我倒想看你怎么逞威风。”
“老公,你好帅呀,我最喜欢看你怼人了,一针见血,快准狠!”语轻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崇拜,简直恨不得把墨轩钧怼人的经典语录整理成册,随身携带,勤加背诵,争取早日成为“墨氏怼人门”头号首席大弟子。
“你……”吵又吵不过,骂也骂不赢,妹妹又是个没良心的,只顾偏袒男方,江无情现在的心,简直比那黄连还苦。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怎么跟狗见羊一样,一碰见就吵。”语轻看着江无情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瞧着连血压都被气得升高了不少,只能憋着笑出来当和事老,“老公,听说医院门口有家开了三十多年的糖水铺子,东西又便宜又好吃,你要不要陪我去试试?”
“好啊。”墨大总裁特别会来事儿地牵起了语轻的手,生怕气不死江无情,还故意矫情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跟紧我,小心半路被怪叔叔拐走。”
“喂,父亲,妹妹这边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她现在很安全,我随时可以带她回江家。”江无情看着墨轩钧和语轻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的背影,眼神逐渐由明转暗。
墨轩钧,你丫要是平时对我客气点儿,少怼我几句,我可能还让你开开心心地多谈几天恋爱,既然这么不识好歹,还敢在我面前撒狗粮,那我就让你分分钟变回单身狗:“什么,您要和母亲亲自过来吗?那最好把日期往后再推一推,墨家这个新任家主很不好对付,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最好等菲尔完全康复,我们再行动。不然我担心如果到时候出现了什么变故,万一误伤到母亲就不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音,哪怕隔了十万八千里,也盖不住主人身上那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大佬气势:“墨家,算什么东西?谁敢拦我找女儿,我就把他们全部宰了,拖出去喂狗。”
医院门口这家糖水铺子的生意的确很好,尽管只是路边一个十几平的破破烂烂小店面,但排队的人群却组成了长龙。
语轻拉着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总裁大人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轮到他们点单:“一份姜撞奶,一份桃胶皂米炖牛奶,一份木瓜雪蛤,嗯,这个鲜炖燕窝看起来也不错,要两份。”
“小姐,现在已经没位子了哦。”老板娘扫了眼店内和店外全都坐得满满当当的桌子,“你看要这边吃还是打包,打包每一份要加一块钱的打包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