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得不告诉你,你那是在做白日梦!”夏雅婷大笑着,接着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忘了,夏家有一半的股份,还在我母亲的名下,那些股份,只我有继承权,别人休想动它一毫!”
“哼。”夏太太瞪了她一眼,回头往宅子里走,“你对你母亲可真是太自信了,就从没想过,你母亲的那一半,到底有多少?”
“你什么意思?”夏雅婷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蹦一跳的跟在她的身后:“你不用在那里危言耸听,我长这么大,可不是被吓大的!”
“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夏家不过就剩下个空壳子,要不然你能急着非要嫁给水云寒吗?”夏太太坐在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轻蔑的看着她,道:“你不就是手里没钱,心里没底吗?前几天,我看你那牛气冲天的劲,好象你排第二,都没有人能排第一似的,怎么现在就又变的垂头丧气了呢?是不是水云寒不准备娶你了?”
“水云寒不准备娶我,是准备娶你吗?”夏雅婷冷笑道:“说的自己好象是神仙似的,你要是真有那本事, 怎么不算算你那儿子什么时候能断奶呢?”
“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夏太太也不恼,“我儿子就算再不济,他还有全心全意爱着他的父母,而你却什么也没有,就这一点,他就比你强。”
“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看,看看我和他到底谁更强!”夏雅婷站起来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夏太太站在楼下低声骂了句:“贱种!”
她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的丑事,真是天真的很!
夏太太坐回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电视里那个女人,指着另一个女人的鼻子,骂她是小三儿,夏太太不由的乐了:“无能的女人,永远不明白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道理,活该被人抢了男人!”
水云寒鼓足了勇气,乘兴而来,没想到却败兴而归。
他回到了水宅,自然而然的上了三楼,到了水玉轩房间的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推开门。
水玉轩坐在墙角,一个人在那里画着画。
他似乎画的很认真,连水云寒打开门进屋,他都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水云寒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在画的画。
洁白的纸上,画着黑色的山。黑色的太阳,还有一群黑压压的鸟。
他心里微诧,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画出这么阴暗的画?
他看了眼旁边的彩笔,里面有几十种颜色。
“轩轩,你在画什么呢?”水云寒坐到了他旁边。
尽管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还是把水玉轩吓的打了个哆嗦。
他惊恐的抬起头,先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目光才落在水云寒的脸上。
“画画要用许多种颜色一起画,才好看,你为什么只用这一种颜色呢?”水云寒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被水玉轩快速的躲开了。
但接着他又胆怯的看了看水云寒,把脑袋往他的身边伸了伸。
那害怕又带着讨好的模样,让水云寒不由的叹子口气。
他在梦梦和水正霖的身上,就看不到这样的表情。
>
水玉轩完全没有几岁小孩子的快乐,天天好象都活在压抑和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