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砂应了一声,说实话,她还真担心自家主子会把那些赏赐给让出去呢,先前主子就一直在同她讲京中的亲人,可一回来才知道,京中侯府的人和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想着,上前去想从老夫人的手里拿过流苏锦,却扯也扯不出来,定睛一看,却见老夫人的睫毛正动着呢,手紧紧的抓着流苏锦。
好呀,原来是装晕。
白砂觉得这老夫人也太令人生厌了,为了得到这流苏锦,装晕都使出来了,她想了想,便道,“罢了罢了,不取了。”
话才说完,她就狠狠的一扯,直接在老夫人松懈之时将流苏锦给扯了出来。
瞧见老夫人眼皮狠狠的一动,白砂嘿嘿一笑,捧着流苏锦指挥着两个下人,把赏赐都给捧着,回了爱嘉院。
“主子,方才那个老夫人在装晕呢。”白砂将赏赐整理好后,便跟苏鱼说起话来了,“这也太不要脸了,一个长辈就惦记着小辈得的东西,还有这个侯府,听起来是个光鲜亮丽的,没成想这里头这么穷,这人也……”
白砂没有说得太难听,好歹是自己主子的长辈。
苏鱼将外头披着的外裳褪下,露出如玉般的肩膀来,她微微一笑,在烛光中露出柔和温婉的容颜,“白砂,我们才来半日,但你一向聪慧,也能瞧出来这侯府中,没有一个人盼着我们好的,你回去歇着吧,打起精神来,这侯府中,还有其他人没有见着呢。”
比如说长乐侯的那三名妾室,一个比一个难缠精明。
凑在一块,可不就成了一台热热闹闹的戏了么。
白砂有些不解,但还是叠整齐苏鱼的外裳,退了出去。
退至门口,被苏鱼叫住了,“有时间,多看看院子里那几个婢女的言行。”
她在想,在彩蝶的身上,该用什么死法来祭奠她惨死的孩儿。
放过彩蝶那个恶婢,绝无可能!
白砂应是,关上了门。
一夜好梦。
第二日,苏鱼起来梳妆打扮,白砂正在为苏鱼描眉呢,也不需要沾染太多的痕迹,只沿着眉形细细的描一描,白砂就觉得苏鱼极美了。
彩蝶和翠珍立在后头,翠珍拿着把桃木梳,正欲给苏鱼梳头,却被彩蝶急急的抢了过去。
“我来为大小姐梳头,翠珍,你昨夜睡得不好,还是歇着吧。”
翠珍没有说话,退到了一旁。
苏鱼看在眼里,彩蝶摸了一把苏鱼的发丝,立即惊叹艳羡起来,“大小姐,您这发丝好滑呀,又黑又滑,就跟绸缎似的。”
这么好的长发,再加上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可不就成了个绝世的大美人儿了吗?
彩蝶隐隐明白,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二小姐,怕是远远比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