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救我……”
承哥儿的求救声唤回思绪,燕卿卿见他痛苦,一颗心抽痛,她蹲下身子,低声道:“承哥儿乖,疼一下便不疼了。”
她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快准狠的一个手刀落在他的后颈处。
伴随着明成皇后的一记低呼,承哥儿眼皮重重合上。
“让他昏睡着,总比让他继续受罪的好。”
明成皇后闻言,眸光暗了暗,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靳嬷嬷去请景问,一去一回用了半个时辰,景问到时,承哥儿已经有了转醒的迹象。
事不宜迟,景问替承哥儿把了脉象,后眉头紧锁:“的确是中毒了。”
燕卿卿咬着下唇,眉宇间阴郁异常,她冷喝道:
“那副手呢?给我带进来!”
“副手?”景问疑惑。
燕卿卿耐着性子同他说了前因后果,景问摇头道:
“陛下中的是慢性毒,日日积累所致,那副手多数不知情。”
慢性毒?
燕卿卿一愣,后忽而想到承哥儿的宫人说的,御膳房的厨子告了病假,这般巧?承哥儿今日出事,他却刚好不在。
是巧合,还是刻意制造不在场证明?
“嬷嬷,你带人去将那御厨给找回来,细细审问。”
说完又看向景问:“景大夫,承哥儿的毒好解么?”
“有些复杂,但可以解,只是需要时间,这毒起码在三个月前便已经种下了。”
“三个月前?!”
那不是承哥儿刚被册立太子的时候么?
燕卿卿面上一丝深色,她拉着明成皇后出了外殿:“母后,今晚找外公来商议下承哥儿让贤一事吧。”
明成皇后面色戚然,一个劲儿的点头:“好。”
“若是承哥儿让贤,母后认为让给谁妥当?”
燕卿卿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这般问了句。
明成皇后闻言想都没想的脱口道:“自然是你四皇兄。”
果然是燕元期,燕卿卿沉默,继而安慰自己。
他能让人信服,也是本事,再说她的怀疑不也是还没证实么,兴许只是她多想而已。
可心中却始终无法被完全说服,总有个声音在反驳。
事出反常必有因,所有的怀疑都不是空穴来风。
到底是听从大众意见,还是坚持自我,等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呢?
燕卿卿无法抉择,索性放任着,等晚上外公来了,一齐商议后再说。
可她万万没想到,晚上苏太师来时,还带了个人,正是她举棋不定的对象,燕元期。
看来让贤给燕元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吧。
无独有偶,当燕卿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时,倒是燕元期,给出了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