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养过很多植物,尤其是那间画室还在的时候,那里面的花花草草基本上都不用怎么打理,纯天然的雨水和阳光,就生长的很好。
所以现在的向日葵应该也是一样。
花园里的法兰西菊开了一大片,栅栏上的杏色的朱丽叶在风中摇曳,女人穿着牛油果色的长袖裙,认认真真地在播种。
正当她认认真真数着种子个数的时候,腰肢蓦然就被一股熟悉地力道揽住了。
她的手顿了顿,然后手肘去推身后的男人。
“你干嘛?”
裴少安握住了她拿着种子的手,低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怎么回突然想起种花?”
她的手在他面前显得很小,很容易就被握住了。
她心尖颤了颤,稍稍使劲逃离了他的怀抱,然后将手里最后数的种子放进了刨好坑松软的泥土里,最后再拿小铲子认认真真地盖好。
裴少安盯着那些种子,心底闪过一丝奇怪地情绪。
她对一个种子都比对他好。
直到小女人拍了拍手上地泥土,“好了,大功告成。”
宋安雅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将工具都收拾好之后站了起来,原本安静伫立在旁边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傅安雅。”
她不解地看着他,“有事?”
男人漆黑的眸注视在她的脸上,一字一顿,“你不搭理我。”
她想也不想地就打算从他身侧走过,“我很忙。”
抱着工具袋的手蓦然被温热的手掌握住,将她往后扯了一步,重新挡住了她的去路。
“忙什么?”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没看到吗?我忙着播种呀。”
“忙到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有在跟你说话呀,”她的眉梢轻轻挑了挑,但是五官仍旧很温淡,“难道没有吗?”
“……”
宋安雅不满被他揪着的手腕,皱了皱眉想要从他手里逃出来,“你放开我,我要去吃饭。”
他眸色动了动,却还是松开了。
许是因为沾染了花园中朱丽叶的气息,女人的身形从他身侧走过,带着淡淡的香味钻入了他的鼻腔。
他站在原地,视线落在那些被泥土覆盖着的种子上,好半晌才回到了屋里。
张妈正在张罗午饭,宋安雅甚至连吃饭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倒是跟张妈闲聊了好些话,然后径直就上楼去了。
约莫半小时后,女人从楼上下来。
她换了身衣服,白色外套和牛仔裤,黑色的长发也扎成了马尾,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他皱了皱眉,“去哪儿?”
女人自顾自地走到门口换鞋,“去超市买东西。”
他看着她换好鞋子,然后背上包,欣长的身影当下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长腿迈步走到了她身侧,“我陪你去。”
宋安雅不悦地皱了皱眉,“你还要上班。”
他的黑眸落在她画着淡妆的脸上,嗓音微哑,“我顺路。”
宋安雅原本都打算推开门的动作蓦然就停了下来。
“我突然不想去了。”
她收回了手,转身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然后将换好的鞋子又重新换回了拖鞋,甚至将包放回了玄关的柜子里。
擦身而过的时候,及其紧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傅安雅。”
她眸色动了动,转身看着他,歪着脑袋,“我突然反悔了不想去不可以吗?做人哪有你这样的。”
裴少安盯着她的脸,下颚线条紧紧绷着。
他几步走到了她面前,微微垂眸看着她,“我怎么样?”
宋安雅下意识稍稍后退了半步,随即唇瓣勾起了淡淡的笑意,“你看啊,我想离婚你不愿意,说是一定要生个孩子,不然就不能离婚,那我现在不提离婚的事情了,可你也没见得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