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宁木子站起身来,同情的看着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黄四,“都快被捆成粽子了,劝你不要继续反抗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黄四保持趴在地上的动作一语不发,宁木子没有虐待俘虏的癖好,回头吩咐陈小二,“把他给拉起来!”
陈小二把黄四拉起来之后,宁木子还好心给他搬了个椅子,“好好坐着歇歇吧,明日一早送你去县城见县太爷!”
原本铁了心嘴硬到底的黄四,一听要去见县太爷,再硬的嘴也变软了。
......
天一亮,宁木子的店就开门了。
来得早的客人,热乎乎的喝上一碗汤,接着就等着今天宁木子来为他们揭晓谜底。
昨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大一会儿店外就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的是昨日在这儿受了苦的客人,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大家都好奇那坏了心肠的人到底是谁,誓要一人一口唾沫将那人给淹死!
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宁木子朝卢延使了个眼色,后者则朝她点点头。
捆成粽子的黄四被卢延提了出来,宁木子紧跟在他们后面道,“诸位,这就是我们昨日捉到的人,现在就让咱们跟过去看看,跟他一起出坏主意的人究竟是谁!”
宁木子和卢延在前头在,激愤的百姓们在后头跟。
他们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不知情的百姓们看的好奇,等问清楚情况后也自觉加入了队伍。
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壮大。
来福酒楼本就什么客人,这么大群人往门口一堵,更是被围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伙计的见事情不对,忙到后头找朱管事出来。
卢延把塞在黄四嘴里的破布一拔,只剩下一双手还被束在身后。
无需卢延多交代,黄四已经灰溜溜进了来福酒楼。
听伙计描述跑出来的朱管事,一见到被束着手的黄四还有他身后站着的宁木子和卢延,心就猛地“咯噔”一声。
脑海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朱管事还没来得及反应,黄四已回头朝众人叫道,“就是他,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叫我干的!”
外头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开始对朱管事指指点点。
尤其是昨天闹得肚子疼的人,更恨不得扑上去揍朱管事一顿。
“你......你在说什么呢?”朱管事反应了半晌,装作无辜的样子,“我明明都不认识你呀,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哦,我知道了!”朱管事指着对面的宁木子,“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他们指使你这么做的?卢老板,卢娘子,要我说,你们俩为了开店做生意,还要学会唱戏,也是挺不容易的。”
黄四朝朱管事翻了个白眼,笑道,“别装了,朱管事。昨天咱们密谋时,你给我买的那些药粉还没用完呢,我只取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在你枕头下面压着呢,要你还是不想承认,咱们到药店问问是谁买的,一试便知!”
闻言朱管事忍不住后退一步,身上啪嗒掉下来个瓷瓶。
瓷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风一吹,白色的粉末扬的到处都是。
“就是这个!”黄四抬脚一指,抬头看着朱管事,“原来你把药随身带上了。”
原来,朱管事昨日觉得把药放在枕头下面不稳妥,直接随身带着了,没想到正好方便了今日黄四指认现场。
朱管事铁青着脸,瞪着宁木子一语不发。
“啊!我要杀了你!”
朱管事扭动着略显臃肿的身体,一个猛子往宁木子面前扑。
卢延搂着宁木子的肩膀旋身躲过,顺便一脚踹上朱管事的肚子,后者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朱管事这幅样子,像极了真相败露之后的恼羞成怒,众人心里已有了答案。
外头百姓们指指点点的议论,脸上尽是鄙夷和嫌恶。
宁木子则回头朝众人朗声道,“相信今日之事,在场诸位都看到了。黄四和来福酒楼的朱管事,在我店里的肉食中下了泻药,导致昨日店中客人腹痛不止!我们开店做生意,讲的是公平竞争,朱管事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其心可诛!”
门外响起一片喝彩声,除了赞扬宁木子聪明睿智,更有不少人讽刺朱管事和来福酒楼。
大局已定,朱管事躺在地上,连起来都懒得起了,眼中尽是绝望。
“让一让,让一让!”
卢淑荣挤过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来福酒楼,一进门就看见朱管事生无可恋的样子,对面还站着跟他对峙的宁木子和卢延。
“怎么了?快起来啊!”卢淑荣拼了命的想将朱管事拉起来,瞪着酒楼里早就惊呆的伙计怒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那人搓着手犹豫了一会儿,卢淑荣见状骂道,“怎么,是瞎了眼了?难道不晓得哪个是你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