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上次魏东走的时候,给村长家留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做谢礼。
再见到魏东,村长家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不需多言,村长便知他们是来干嘛的,笑着跟几人交代,“你们先在院里坐一会儿,我去喊我那婆娘出来帮忙!”
村长很快进屋,把村长夫人给喊了出来。
村长夫人打探一眼,对魏东还有印象,笑道,“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进去收拾东西。”
宁木子忙跟进去帮忙。
王春花晚上看见魏东过来,便猜测他是又要住到村长家。
站在门口朝里头看看,瞧得并不仔细,只能远远看见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魏东。
村长早就看见了门口鬼鬼祟祟往里头看的王春花,但经过了这几次闹事,他对王春花的印象实在是差,所以干脆装作没看见!
王春花看了一会儿,干脆厚着脸皮进了村长家,见那人果然是魏东,于是夸张笑道,“哎呦,县城里的贵客又来了呀!”
魏东只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吊儿郎当,对不熟的人还是客气疏离,只朝王春花轻点头。
卢延一见到王春花脸色就黑了下来,但现在是在村长家,他没法将王春花赶走。
王春花也不嫌尴尬,自顾自坐下,东拉西扯些闲话家常。
魏东原以为她就是个热心大婶,为了不让她太尴尬。偶尔还应和两句。
王春花见状心中愈喜,东扯西拐几个话题,话就绕到了魏东身上,“小公子瞧着一表人才,不知年方几何,有未娶妻?若是没娶妻的话,我这儿倒有个好姑娘给你介绍!”
宁木子刚帮村长夫人
收拾好房间出来,就听见王春花这番话,扬声问道,“二伯母,堂姐不是已经订过亲了,你怎么又要给她介绍人家?”
王春花僵在那里,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村长夫人绕过她,径直来到魏东面前,笑道,“房间收拾好了,公子快去休息吧!”
魏东抱歉朝王春花笑笑,便起身进了房间。
剩下王春花气的跳脚,但卢延和村长都在,她又不好发作,只能憋了一肚子闷气,愤愤离开。
宁木子和卢延也没再耽搁,起身朝村长告辞。
今日又是忙了一整天。
宁木子早早洗漱完,躺在床上等着睡觉,却见卢延还专注的坐在床边,翻看那本医理书。
宁木子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天色不早了,快上来睡觉吧!”
卢延闷声应下,拿着桌上蜡烛往外头走,“你先睡吧,我去外头看。”
“等等!”宁木子赶紧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到底在干嘛,怎么一直抓着这本书不放?”
想也知道卢延是不可能弃武从医的,那他现在又是在干嘛?
烛泪眼看就要滴到卢延手上,被烫一下可不是好玩儿的。
宁木子赶紧提醒他,“你先把蜡烛给放下!”
卢延依言放下蜡烛,坐在桌边沉声道,“我在挑店名。”
宁木子想起现代有些家长为了给孩子起名字,抱着新华字典翻来翻去的样子,跟此刻的卢延有异曲同工之妙。
平日冷冰冰的男人,这会儿看着倒是可爱极了。
宁木子打趣他道,“这么说,这书可得好好留着。等你日后有了孩子,是不是也得从上头挑个名字出来?”
卢延翻书的手一滞,解释说:“早点儿起店名,魏东就可以早点儿走。”
“哦。”宁木子拖着长长的尾音,趴在床边笑嘻嘻看他,“我说怎么这么酸呢,原来是大醋坛子打翻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两人之间并没什么,可卢延就是不喜欢魏东整日缠着宁木子,嬉皮笑脸的样子。
眼不见心不烦,魏东早走早好!
话音刚落,宁木子就见卢延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只觉得男人更加可爱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卢延合上书,大步朝床边走来。
卢延的影子映在宁木子身上,将她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宁木子敏锐察觉到危险,赶紧缩着身子往床里头挪,还没挪两步,却被卢延抓住了脚踝。
“你,你要干嘛?”宁木子直觉男人此刻很危险,顿时紧张起来。
卢延嘴角几不可见的微微弯起,低声笑道,“刚刚你说,给孩子起名字……”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剩下的话不用说,宁木子也明白了。
既然说要给孩子起名字,没有孩子,还怎么起名?
卢延是要身体力行,让宁木子的这句话变为现实。
躺在床上,被动的被翻来覆去,覆去又翻来的时候,宁木子泪眼婆娑的想,也许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