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使了个小厮,去把隔壁房间的人都带了进来。
除开早上与春桃一起扫雪的五人,另外还有两个生面孔,想来大概都大概听说了是为了什么而来,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待吩咐便挨个整整齐齐的跪着。
凤岚歌身体不便,薛添娣代她坐在主座上,锐利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肃然道:“就是你们几个,胆敢谋害凤将军?”
跪着的几个奴才,都被她这句话吓破了胆,当即开始哭喊:“军爷,奴才冤枉啊。”
薛添娣冷哼一声,将腰间的长刀往木桌上重重一放:“到底谁是真冤枉,谁是装冤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说!你们几人,什么时辰到过浩然轩,和谁一起,停留了多久,做了什么!全部给我交代清楚,若有半句虚言,我这刀可不长眼睛!”
那几个奴才本就怕的不行,她再这么一吓,更是一个个都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薛添娣素手随意指了一个仆妇:“你来说。”
那仆妇身体一颤:“回,回军爷。奴婢是府里的夜,夜,夜香妇,今日寅时独自一人到浩然轩外院收拢夜香,停留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薛添娣眯了眯眼:“你可有人证?”
“回军爷,各个主子院里守夜的姑娘都见过奴婢,军爷使人去问问便知。”
不等薛添娣说,厉福全身后一个小厮已经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印证了仆妇所说的说,并非谎言。
薛添娣眼神从她身上扫过,落到旁边的小厮身上:“你呢?”
那小厮恭顺道:“小的是负责给将军府运送肉蔬的,今日寅时一刻进府,小的进府之时,厉管家也是看见的,不知可否算做证人?”
厉福全点点头:“不错,确有其事。”
薛添娣厚唇不悦地抿了抿:“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这伤显然有些时辰了,厉先生随意弄几个不相干的人来糊弄一番,是当我们傻么?”
厉福全道:“薛姑娘,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才不得不如此仔细,还请姑娘稍安勿躁,继续听下去。”
薛添娣看了看剩下的五人,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你们谁先说?”
那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聆凤站了出来:“昨夜子时,奴婢得了折枝姑娘的吩咐,去浩然轩前院扫雪……奴婢跑过去一看,却见凤小姐倒在雪地里,我们几人都慌了神,春桃姑娘给我们一一指我们派了差使,奴婢同绿芙留在原地照顾凤小姐和另一位姑娘,而后便是厉管家带人过来将两位姑娘送到这西跨院来……”
她讲的十分仔细,薛添娣一字一句听在耳里,又让其他几人各自复述了一遍,均都能与她的证词对上。
薛添娣目光一凝:“你们所说的春桃,又是何人?她人为何不在此处?”
“春桃姑娘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她见凤小姐出了事,到浩然轩内喊人帮忙去了。”聆凤回道,不过这过了几个时辰也不见春桃回来,聆凤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习惯性的就想为她打个圆场:“许是……”
她这话刚刚开了个头,就感觉到裙摆被跪在身侧的绿芙拉了拉,聆凤一愣,终是将剩余的话埋进了肚子里。
厉福全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正想亲自去找人,还没来得及动,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你这蛮子,还不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让你放开我!”
那声音由远及近,下一秒,春桃人就被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