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衣噎了噎,她身子早就好了啊!壮的能吃下一头牛的那种好!
“没,没什么不妥。”卫若衣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只是看你这食盒好几层,怕你拿忘了什么东西,方才多问了两句。”
听雪了然。
卫若衣了无生趣的扒拉了着粥,脑子里全是福满楼的烤鸡烤鸭。
她本来也不是个特别爱吃肉和辣的人,只是这几日都躺着,人闷闷的,嘴里没味,今天馋的不行,又吃不上,一时更加想吃了。
有些郁闷的放下了勺子,卫若衣端起碗囫囵将那碗粥吞了下去,无论如何,不能浪费食物。
见她吃完,侯在一旁的听雪将碗收走,又揭开食盒,把温在第二层的药碗端了出来:“夫人,该喝药了。”
卫若衣脸上的笑,微不可察的僵了一僵。
见她没动作,听雪只以为她没听见,又提高声音重复道:“夫人,您该喝药了。”
卫若衣干笑一声,一本正经道:“太烫了,先放着我一会儿喝。”
听雪有些疑惑的拿指腹碰了碰碗壁,不烫啊……而且,夫人压根没有碰到碗,难道是靠眼睛看知道药烫的?
不过她向来习惯不多问,闻言便听话的将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卫若衣端坐在桌前,眼风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那碗黑黢黢臭烘烘的东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中有了决定。
一本正经的对听雪道:“我记得我的嫁妆里面,有一套文房四宝,这会儿索性没什么事要做,你去替我找出来。”
听雪立马领命去了,卫若衣长舒一口气,端起药碗,视线在屋子里左右看了看,最后锁定了摆放在窗边的一盆寒松身上。
她快步走过去,刚刚抬起手,想把药倒进去,便对上一双神色清冷的黑眸。
卫若衣:“……”
厉钰:“……”
空气静了几秒,卫若衣淡定无比的收回药碗。
脸上的笑却僵的不能再僵:“夫君回来啦,呵呵,真巧啊,我,我正想喝药来着,呵呵,窗边风景好,顺便过来赏赏景。”
厉钰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了眼一片漆黑的院子,最后决定装瞎。
他迈过长廊走进房间的时候,卫若衣整个人已经缩在被子里当起了乌龟。
听到他的脚步声,人似乎缩的更小一团了,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卫若衣却噌地掀开被子跑下床,手里拿着个小手炉,满脸的讨好:“外面肯定很冷吧,快来拿个炉子暖暖,别把我的小宝贝冻着了。”
厉钰:“……”
黑眸中的清冷被这不合规矩的话语打散了些。
半响,他伸出手指扶了扶额,咬牙道:“喝药,一滴都不许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