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本就破败不堪,朱久新整个人就像一块石头撞在了茅草屋上,墙壁碎裂,尘土飞扬!
灰尘弥漫间,朱久新望向茅草屋内唯一的床,可床上却没有人,朱久新面色不由一变!
寒光泛起,一柄锐利无比的小药锄当头向朱久新袭来,朱久新正欲飞退,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被人死死的抱住了!
铁箍一般的手!
自床下伸了出来,手的主人正是秦升!
汗!
冷汗!
一下子就在朱久新的额头冒起,朱久新一提气,一双肉掌幻化出漫天掌影迎向袭来的药锄!
药锄!
忽的不见了!
朱久新刹那间闻到一股药香,只是这药香里似乎带着丝丝死亡的味道!
忽又出现的药锄,直击朱久新的咽喉,华东来平日温和的目光里此时已是满布杀气!
“当“得一声轻响,华东来的药锄击在了公冶公子的铁扇子上,就是这样,朱久新的面色不由还是变了几变!
要不是,公冶公子紧随而来,也许朱久新已经是个死的不能在死的死人了!
朱久新动念极快,化掌为拳,双拳轰在了床上,木床碎裂,木屑纷飞,秦升露出脸,居然还向朱久新眨了眨眼,一下松了手,人却一滚到了朱久新右侧!
匕首!
锋利的匕首!
握在秦升的手里!
秦升一纵身,扑向了朱久新!
公冶公子的铁扇不知挡住了多少漫天而来的锄影,只闻叮当之声不停入耳,而公冶公子的身体则随着每一次药锄的攻击则退后一步!
朱久新见扑上来的秦升,他能怎么做?
只能退!
朱久新没有把握和秦升拼命这一块能胜过秦升,所以朱久新只能退,而且退的极快!
公冶公子也退了出来!
秦升看了一眼华东来喘着粗气笑道:“妈的!老子要是不受伤,这姓朱的绝活不了!”
华东来道:“自己累得像牛一般,还不忘了吹牛,真佩服你的脸皮!”
退出茅草屋的朱久新和公冶公子面色极不好看,加上茅草屋墙壁破损时沾到的灰尘,的确二人显得有些狼狈!
啪啪!
两声脆响,幻姬韩夫人如风摆杨柳般走到了朱久新身旁,望着破壁中的秦升嫣然一笑,一双妩媚的眼睛似乎散发着无尽的魅惑,悠悠的道:“秦兄,果然是英雄了得,令韩姬佩服不已!”
秦升目光突然痴了,只是望着幻姬韩夫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如梦如幻,是假还真,是秋水,却比秋水还要清澈,清澈的目光中似乎又藏着无尽的相思……
那双眼睛里,秦升似乎看见了她,那个令秦升曾魂牵梦绕的她!
秦升竟茫然的、不知所措的、摇摇晃晃的向幻姬韩夫人走去!
华东来发现不对,急忙出声喝止,可是秦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依旧摇摇晃晃的向幻姬韩夫人走去!
华东来急了,一纵身想去拉住秦升!
可是,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却不怀好意的挡住了华东来!
铁爪!
勾魂的铁爪!
眼睛!
摄魄的眼睛!
铁爪无声无息的袭向秦升的胸口,而秦升似乎毫无知觉,眼里一片迷茫之色,嘴角却带着笑意,好像正和心爱的人游走在春天的山谷里,漫山遍野的花香早已令秦升迷醉!
一步!
两步!
三步!
秦升离幻姬韩夫人越来越近!
幻姬韩夫人的铁爪也离秦升的胸口越来越近!
老夫子老先生不由叹了口气,扭过头去,他心底实在不愿见一个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华东来的药锄挥舞的越来越快,可是依然无法突破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对他的阻拦,他的眼里全是焦急之色!
朱久新和公冶公子却越发的得意,似乎并不想马上杀了华东来,而是想让华东来亲眼见到秦升血溅当场!
这一切,似乎都与秦升无关!
秦升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要命的铁爪!
穿透秦升的衣服,本应顺利进入秦升的胸膛,秦升心脏内的鲜血也应激射而出!
可铁爪只是刺破了秦升的衣服,血却并未流出!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秦升的胸膛是铁做的?
当然不是!
还是铁爪早已刺破秦升的胸膛,只是秦升的心脏早已都没有血可流?
当然都不是!
连幻姬韩夫人都不由面色微微一变!